“不过白唱歌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连我都想变成那块表,要是能被他亲一下我肯定三天,不对,五天不洗脸。”
“看不出来啊evils,你小子下手够快的,连vil都勾搭到手了。”
“没想到竟然有机会在这儿听到现场版的《heismysin》,比播放器和手机里面放出来震撼多了。”
相比主打歌《shadows》,《heismysin》在英国的知名度反而还要更高,mv里那个吸血鬼的形象也早就深入人心,何止女人为他着迷,连男的都掰弯了不少。
按道理来说亚洲人的长相其实不太适合扮演吸血鬼这一类的角色,五官不够立体,鼻梁也没那么挺,但白韫精致华丽的容貌和英吉利红茶般低醇诱人的嗓音完全能够弥补这小小的缺憾,甚至让人觉得他就是黑夜中行走的贵族,生命漫长到几乎没有尽头,肆无忌惮游戏人间,诱惑着那些迷途羔羊,使他们沉溺于欲望而无法自拔。
所有人里面唯一心情不同的大概就是凯瑟琳了,别人可能没注意到,她却清楚无比地接收到了白韫那个口型,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算,这不公平!他怎么可能拿他自己的歌来跟我比?不算,这次不算!我要重新比一次!是他自己没有说清楚,如果早知道…”
桌子的酒瓶哗啦啦倒了一片,金发美妞脸上的表情已经接近崩溃,偏偏还死咬着不肯认输,模样看起来既可恨又有些可怜,cire可不会管那些,冷冷打断道,“就算换歌你也一定会输,你不能赢过白的。”
“你到底是谁的朋友?怎么也帮着他?”眼见凯瑟琳一副要动手的模样,东尼索性直接拉住胳膊把人用力按坐在沙发上,“kathy,别再闹了,是你自己要打赌的,歌也是你选的,白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凯瑟琳微垂着脑袋,神色有些恍惚,像是在思考什么,余光瞥到正拨开人群朝舞台方向不断靠近的evils又开始激烈挣扎起来,“不,我不要!我没有输,换一首,换首歌重新比,我肯定能赢的,哥,你去找他,你帮我告诉他重新再比一次好不好?真的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输给他我也认了。”
“kathy!”怎么劝都听不进去,东尼也开始烦躁起来,加大音量喊了声名字,眉头紧锁,按着凯瑟琳肩膀的手也愈发用力,“这压根不是比不比的问题,你还没认清现实吗?evils已经栽进去了,以前的那些女伴就算了,但我敢肯定,你如果再敢去招惹白,他连我和他以往的情分都不会顾及,爱情这种事真的很难说,很可能一瞬间就…总之你还是趁早死心,何况世界上又不是只剩下evilsnissen这一个男人,比他优秀的还大有人在,你何必死缠着他不放。”
两人这么番拉扯,evils的背影早已经消失在人群里,金发美妞咬了咬唇,收回视线,两只手紧紧抓着衣摆,灿金色头发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有些黯淡,跟之前舞台上的模样判若两人。
一瞬间吗?自己当初似乎也是因为evilsnissen朝自己笑了一下而迷恋上他,然后死皮赖脸缠了对方这么多年,就像东尼说的,凯瑟琳心里清楚evils压根不喜欢她,顶多是把她当妹妹看,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其他的女人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没有哪个是真正被evils放在心上的,相比之下自己的优势还要更大,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个跟evils是挚友的哥哥。
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那些女人也被自己赶走了,但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个男的,而且这才多久,从推特来看,连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往日里的浪荡公子突然丢魂又失心,还为了那个人挡在自己面前,甚至说出些不念情分的话,能甘心才怪,所以她才会忍不住挑衅白韫,现在比也比过了,还把那些怨气吼了出来,心里反而轻松不少。
凯瑟琳也想通了,似乎喜欢evils还真是个负担,最主要的大概还是因为刚才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连第一次遇到evils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看来放弃evils好像也不是那么困难,她现在哪里还记得,赌约里压根就没有这一条。
东尼坐在旁边看着,生怕凯瑟琳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毕竟自加妹妹从小就心高气傲,这还是第一次输给情敌,准确来说都不能算情敌,从头到尾只有evils一个人陷进去,那个叫白的,压根就没喜欢过他?《heismysin》可以说火遍大街小巷,东尼自然也看了mv,里面那个叫vil的吸血鬼让他这个万年钢铁直男都有一瞬间变弯的冲动,evils会栽在他身上似乎不难理解。
“哥。”沉默了将近五分钟,凯瑟琳才突然开口,东尼以为她是要让自己去把evils找回来,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被她后面那句话堵了回来,有些不确信道,“你刚才说一遍?”凯瑟琳皱了皱眉,重复道,“我问你有没有莱西的电话?”脸色一僵,东西心底猛然升起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真打算去兑现那个赌约?连说话都开始不受控制地结巴,“你、你拿他电话干嘛?”
“当然是去找他要内裤了。”哪怕那两个字说得很小声,东尼也还是听清楚了,视线往周围一看,果然,人都散干净了,该死,他可不想第二天以变态的形象登上新闻,自己怎么说也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偷内裤什么的也太low了,而且肯定会掉粉,偏偏顶着凯瑟琳可怜兮兮的眼神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说起来东尼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妹妹,可爱活泼,粘他粘得紧,哪像现在,全部心思都用在evils身上,只有找自己帮忙的时候才会叫声哥。
僵持了十秒,东尼最后才一拍大腿,咬牙应道,“okay,我跟你去,但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有和evils有关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管。”没等话音落下,金发美妞已经伸手挽住他胳膊连声应道,“好啦,哥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不喜欢evils了,他爱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只要不是vil。”
后面半句本来就说得含糊,加上周围又全是吵嚷和尖叫声,东尼压根没听清,等再想追问时,凯瑟琳已经连声催促道,“哥你快点打电话给莱西,问问他现在在哪?”顿时弄得他脸色红白交加,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要陪妹妹去偷内裤。
狭窄的女试衣间内。
“在找我吗?”面具被取下来随手扔到一边,白韫微勾了嘴角,兴致盎然地看向自己对面似乎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男人,面庞生得俊美,流畅的下巴弧线,嘴唇淡而薄,显然是个极为冷情的人,但这种类型一旦对谁动了心就会变得死心塌地。
眼睛是丹凤眼,漂亮而深邃,瞳孔黑得近乎发亮,被头顶的白炽灯笼罩进去愈发显得森寒,商场上称呼赵牧琛为澳洲豹果然不无道理,至少眼睛很像,算起来这应该还是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地接触,的确要比赵牧阳那个花花公子有魅力多了,也难怪原主会为他着迷。
赵牧琛本来只是被一个生意上的伙伴邀请过来,虽说来英国也跟听说白韫接了sueanna的代言有关,但压根没想到真的会在这撞上对方,跟记忆里不同,舞台上的青年浑身上下都透出蛊惑,仅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心跳加速,那个困扰已久的问题总算忍不住问出口,“《forever》是写给我的吗?还有最后那句告白,是真的对不对?”
白韫倒是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原主写的那首歌,手指把落下来的一缕银发拨到耳后,很坦然地点头承认道,“对,是写给你的。”没等对方脸上的欣喜表情成型,他又紧跟着扔出句话,“不过是以前那个白韫写给你的,世界上哪来什么永恒,都是骗小孩子的东西。”
“什么意思?”很简单的四个字说出来也费了大力,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白韫倒挺喜欢赵牧琛现在这副模样,不自觉地咬着下嘴唇,如果再用力一点,渗出血来就更好了,原主的痛苦可不是这么点悔意就可以弥补的,果然还是刺激不够呢,轻而易举掰开对方五指,这具身体的皮肤很敏感,只是轻轻一握已经留下了两道显眼的红痕,看上去着实突兀,赵牧琛也注意到了,但一向都是旁人低声下气祈求他,压根不需要他来道歉,对不起三个字自然很难说出口。
好在白韫本来也没指望他现在就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弯了弯嘴角,笑容无辜又透出股讽刺意味,“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想通了,不再继续纠缠你,永恒这两个字的确不适合用在我们头上,如果时间能倒流,我肯定不会再把那首歌发表出来的,实在是太蠢了。”那个蠢字不知道是指写了《forever》,还是说喜欢上赵牧琛这件事。
“我…”男人右手悄无声息收紧了一瞬,但很快又松开,抿了抿唇角,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盯着白韫,“这里不适合你。”银发青年漫不经心笑了笑,“怎么?你可以我就来不得吗?”
赵牧琛下意识想说你以前从来不会进酒,自从听完《荆棘》他就忍不住把以前那个白韫和现在比较,然后发现自己压根不了解对方,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更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胸口闷了闷,下意识开口道,“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白韫压根没管外面来来往往还喊着vil名字的人,直接笑出声来,那颗泪痣也随之漾开波纹,“赵牧琛,别告诉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后悔了,我可不会再傻乎乎地送上门被你羞辱,任何事情只要有一次就够了,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脑海里霎时浮现出那张脸,眼眶发红,干涩的嘴唇被咬得破皮,似乎从那时候起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赵牧琛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本能地伸手想抓住,却眼睁睁看着那团模糊的身影在自己手里变成细碎光粒,然后快速消散,“她、我是说唐心,她没去找过你吗?”头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有个未婚妻,或者那时候如果没有拒绝青年的表白会不会…
“找过啊,我已经原谅她了。”白韫回答得很快,脸上也丝毫看不出不满,赵牧琛沉默了,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人面对自己的时候浑身都像是带着尖刺却能这么轻易就原谅唐心,银发的青年弯了弯嘴角,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是要闪出星辰来,“怎么说呢,看着唐心就感觉看到了以前那个自己,更何况,我跟她又不熟,只是陌生人的关系而已,还谈不上原谅两个字。”
明明白白地从对方话里听出了不在意,已经到口的那句话又悄然咽下去,赵牧琛从来没体会过现在这样的滋味,紧张到连手指都开始发抖,一肚子的话,偏偏对上那张脸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挤出对不起三个字,眸光酸涩又晦暗,对不起,没有去听那首歌,对不起,当初那样践踏你的真心,对不起,没有在唐心羞辱你的时候挡在你面前……
有些意外地眯了眯眼,白韫本来以为要过段时间才能听到这句话,没想到现在就说出来了,一向高高在上的总裁突然间露出这么副弱势模样,似乎再稍微刺激一下就会委屈得哭出来,还真是挺诱人,也让他更有□□的欲望了,漫不经心地笑笑,后面那句话刺得赵牧琛心脏更疼。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现在大概明白你的感受了,被一个自己不喜欢,或者说讨厌的人纠缠了那么久,的确挺烦,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至少没封杀我,那时候的我对付起来应该很容易?”
心里面疯狂叫着不是这样,我没有讨厌你,更没想过对付你,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荆棘》里的那段独白顿时又清晰浮现在脑海里:但我大概是做不了荆棘鸟了,太累,也太疼,所以…我决定放你自由,谨以此祭奠那段愚蠢的过往,从今往后,再不纠缠。
愚蠢吗?赵牧琛用力握紧拳头,任由指甲陷入手心,疼痛总算让他挣脱出来,眸光更深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银发青年,“我从来没说过讨厌你的话。”一字一顿,极认真的语气,白韫先是愣了愣,像在反应他话里的意思,然后才若无其事地伸手去拉门把,连头也没回,“随便,反正已经不重要了,朋友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手腕突然被捉住,已经打开一半的门锁也因此重新弹回去,再度锁上。
“evilsnissen吗?还是刚才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莫名其妙的问题让白韫下意识皱眉,看对方的样子也不打算让他出去,索性活动了下手腕,朝后仰靠在门板上,一副轻松姿态,“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他那张脸哪怕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依旧好看到了极点,细长的眉,睫毛浓而密,在眼睑投下圈淡色阴影,让人恨不得握在手里一根根数过去。
不是喜欢自己吗?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其他人?赵牧琛这会哪里还记得对方早就说过已经放弃了他的话,一手压住肩膀,另一只手从白韫脸侧穿过去,直接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完全是不容逃避的姿势,连眼神都充满侵略性和势在必得的意味,当然,他自己可能还没意识到,等意识到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成了白韫身边听话的大狗狗。
“evilsnissen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你到底喜欢谁?”古龙水的香味径直钻进鼻腔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另一个人身上的味道,似乎比现在这股味道好闻多了,白韫下意识皱眉,这副表情看在赵牧琛眼里自然成了厌烦他的触碰,心情愈发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抓着青年肩膀的那只手也加重了力气,本来还有些走神的白韫也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他。
“没事发什么疯,我跟你有关系吗?赵大总裁,就算我真的喜欢evils了又怎么样,你没有权利来管我,更何况…我对二手货没兴趣。”
压根没想到白韫会用这么大力气,或者说潜意识里并不想避开对方的任何触碰,哪怕是带着恶意的,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已经淤青了,赵牧琛压根没去管自己后背的伤,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最后半句话上,“是不是因为唐心?我跟她没有感情的,我不喜欢她,当初只是想……”
“这种事用不着告诉我,毕竟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后面的话被轻而易举打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青年拨了拨耳边碎发,笑容既好看又恶劣,赵牧琛刚想张口,那人已经拧开门锁钻出去,背影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没有什么会永远站在原地等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就再也拿不回来,下意识追出去,看到的却是白韫跟之前那个身份不明气场强大的面具男站在一起,男人的手紧紧箍着他腰,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哪怕隔了层面具,赵牧琛都能感觉到对方眼神里递过来的威胁意味。
“对了,刚才那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像是想起什么,银发青年突然弯起嘴角朝他笑笑,然后转身环住面具男的脖颈,贴在对方耳畔说了句话,“方浩淼,帮我个小忙应该不介意?作为替你保守秘密的酬劳。”
其实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来人,虽然有些意外这家伙的身份,但想想也对,毕竟陈梦霏有一部分的气运都来自面前这人,要是太普通了反倒显得不正常,那双眼睛定定看他两秒,虽然没说话却点了头。
拽着衣领的手一用力,嘴唇准确无误地贴上去,本来只是想刺激下赵牧琛,加上隔着面具亲吻的滋味的确不怎么好,冰凉至极,结果没等白韫退开后脑勺突然被大掌用力按住,本来已经分开两毫米的唇瓣也因此紧紧贴合在一起,舌尖顺势撬开齿缝钻进来,很激烈的吻,深入而狂野,等分开时两人间牵扯出一条细长的银丝。
“这才是报酬。”温热呼吸拂过侧脸,炙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白韫舔了舔嘴角,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吗?但现下的状况显然容不得他去考虑这些,“等着。”明显意味深长的两个字递到男人耳边,白韫任由对方搂着他腰,扭头朝那边呆立的赵牧琛看过去,“现在清楚了?我和他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也用不着再道歉,对不起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三个字,如果我捅你一刀再跟你说句对不起,你觉得有用吗?”
赵牧琛压根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喉咙干涩得更加厉害,“你不用故意演戏给我看,我不会相信的。”
白韫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像赵牧琛这种类型的男人不爱的时候是渣,一旦对谁产生兴趣哪怕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说得好听点是固执,再往明白了解释就是不择手段的类型,外面响起evils的声音,显然也是在找他,伸手一推,从抱着自己的人怀里挣脱出来,“随你怎么想,反正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最好也别来烦我,互不纠缠,ok?”
赵牧琛还想追上去,面前却突然多出道人影,“你和白韫不可能。”狰狞的狼头被头顶灯光映得愈发清楚,侵略意味十足,但引起他注意的却是那个名字,那句你到底是谁还没问出口男人已经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两人只不过耽搁了一分半钟,白韫就已经消失在人群里,四处都在喊着vil的名字,整个公爵酒都陷入了魔怔。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