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蝙蝠决定和白超摊牌。
他本可以暗中行动，偷偷和人类反抗军接头，作为卧底更有效地对抗正义领主。
但灰蝙蝠决定不理智一次，对自己爱的人坦诚最后一次！
也许是被恩爱的克拉克和布鲁斯刺激到了吧，他内心藏了那么多年的心思像火山爆发一样涌了出来。
但那浓烈的爱，却是对过去的克拉克的，而不是对如今的领主超。
他们虽然是一个人，但又不是一个人。
他需要和自己的爱告别，需要整理自己的意志和心灵，然后才能回到坚守理念的正确道路上来。
“你说什么？你要退出正义领主？”白超大怒。
“对不起。”灰蝙蝠只是道歉。
“是那个蝙蝠侠对你说了什么吗？他蛊惑了你？用那失败的过去？”白超抓住灰蝙蝠的肩膀，怒吼：“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了吗？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建造更美好的世界吗？”
灰蝙蝠沉默了，他想起超人杀死卢瑟后，一脸绝望哀伤地看着他的表情，那时他的心很痛、很自责，所以当对方说要和他一起建造一个更好的世界时，他选择了相信和支持。
“我们错了，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美好。”灰蝙蝠抬起头，坚定地直视白超。
“！”白超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这是灰蝙蝠说的话：“收回你说的话，我就当你不清醒，没有人可以质疑正义领主，就是你也不行！”
“我走了。”灰蝙蝠拿下肩膀上的手，转身离开。
“不准走！”白超突然从背后抱住灰蝙蝠：“你忘了闪电侠的死了吗？”
灰蝙蝠双手盖在白超抱着自己的手上，眼眸低垂：“当然记得，巴里若是活着，一定不会赞同我们选择的道路。”
白超突然勒紧了灰蝙蝠，他咬牙切齿道：“那你知道，我那时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吗？”
灰蝙蝠侠没有回答。
“我当时第一时间想到，若是连拥有神速力的巴里都会被杀死，那么什么力量都没有、只是普通人的蝙蝠侠会不会也会被他们杀死？我当时害怕极了！”
白超说着将灰蝙蝠勒得更紧了，甚至可以听到蝙蝠战甲表面皲裂的声音。
灰蝙蝠闷哼了一声，白超才如梦初醒般放松了力气，然后他将头埋在灰蝙蝠的脖颈，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留下来，我需要你。”
“对不起。”然而灰蝙蝠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听到领主超人近乎告白的说法，依然无动于衷。
“为什么？”白超将灰蝙蝠转过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能背叛正义领主，不能背叛我！什么理念不同？什么正确的道路？我不接受！”
“卡尔，对不起。”灰蝙蝠第三次道歉。
白超的双眼突然闪烁着危险的红光：“你真的要走？”
“是。”灰蝙蝠坚定地点头：“再见了，卡尔。”
再见了，我爱过的克拉克！
听到那声“再见”，白超突然有种失去了什么珍贵之物的感觉，他的心慌了，但还没等他想明白，愤怒已经淹没了他。
“你走不了。”白超扣住灰蝙蝠的双臂，力气大的仿佛想把他的胳膊捏断：“哪怕以伤害的形式，我也会把你留下！”
“唔！”灰蝙蝠闷哼一声。
虽然料想过摊牌的结局不会很好，但他没料到，卡尔对他有这么大的执念，仅仅因为他辞去领主之职，就当场发作。
下一秒，藏起来保护灰蝙蝠侠的克拉克和布鲁斯就跳了进来。
“还给我！”白超看着被克拉克救走揽在怀里的灰蝙蝠，怒吼：“他是我的！”
克拉克冷哼一声，一拳击退了冲过来的白超。
他怎么说也比白超多照了几十年的黄太阳，更别说还用过几次浓缩太阳炸弹、去过一次太阳核心，将力量阈值扩增过好几次，自然更强！
被击飞的白超不可置信地看了克拉克一眼，随后又死死盯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的灰蝙蝠侠，他眼中的红光更盛了。
下一秒，热视线和热视线碰撞，激起巨大的能量波。
最终，力量较弱的白超被掀飞，撞断了一连串的墙壁、柱子。
就像克拉克对“蝙蝠侠”有着偏爱一样，布鲁斯对“超人”也有着更多的同情心。
于是，布鲁斯看着狼狈又疯狂的白超，暗示地问：“你爱上灰蝙蝠了，对吗？”
“不，他是我的……搭档。”白超突然顿住了。
他的什么？
朋友？但这些早就被领主蝙蝠否定了。
爱人？不，不是男女之情，他并不想和布鲁斯生孩子。
他只想布鲁斯永远呆在他能看到的位置，陪着他，做那个理解他、支持他的人！
看着迷茫又迟钝的白超，布鲁斯沉默了。
他言尽于此，有些人也有只有失去后才能知道自己的真心。
之后，救下灰蝙蝠的克拉克和布鲁斯，直接去了人类反抗军基地。
灰蝙蝠早就查到了他们的基地，但却一直没有上报，甚至曾经多次包庇他们，为他们的行动打掩护。
内心深处，他一直知道正义领主是错的。
革命基地很欢迎三位大佬的加入，两位计划控蝙蝠侠开始制定新的计划。
……
第一步，牵制正义领主的最强战力。
当收到怎么也搜寻不到的灰蝙蝠的讯号后，白超领主没有丝毫犹豫地赴约了，身边跟着不放心的领主女侠。
到达空旷的荒地后，白超看到了黏黏腻腻的克拉克和布鲁斯，以及孤单一人的灰蝙蝠。
那两个外来者正分享同一个蝙蝠侠球造型的巧克力冰淇淋，克拉克笑容明媚，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的眼神也含着笑意，十分温柔。
白超突然想起了过去，他也曾吃过这款哥谭特有的冰淇淋，那时布鲁斯也曾用无奈又纵容的眼神看他。
自从他成为领主超人，灰蝙蝠的行事风格、说话语气都比以前“温柔”很多，但他的眼神却没了温度，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冷淡。
他虽然支持自己，却不再把他当成交心的朋友！
而现在，对方竟然选择了彻底离开他！
白超咬咬牙，不再纠结过去，为了世界，为了正义，为了美好未来，他可以舍弃一切。
不过灰蝙蝠不一样，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他渴望得到他的认同，希望他站在自己身边，和他一起拯救这个世界。
只要他肯认错，他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
……
但白超注定要失望了。
在他还在纠结如何从平行宇宙的自己手中“抓回”自己的灰蝙蝠时，人类反抗战争就爆发了。
领主们试图用强大的武力让反抗军屈服，但全世界被压迫的人不断加入进来，反抗军日益壮大，而失去了领主超人，正义领主的力量弱了很多。
然后领主们就看到他们最大的依靠被另一个世界的超人给捶了。
……
领主女侠企图偷袭布鲁斯，想用克拉克的弱点要挟他！
然而他的攻击在距离布鲁斯几厘米的位置停下了。
这是灵魂伴侣生命共享魔法的保护作用，一旦生命力更低一方的生命受到威胁，魔法就会抽取另一方的力量来保护他。
之后，领主女侠被两个联手的蝙蝠侠给怼到了怀疑人生。
……
人类获胜了。
正义领主被审判、关进了特殊的牢房。
……
红太阳牢房里。
灰蝙蝠来看望被关起来的白超领主。
“卡尔。”灰蝙蝠喊了一声，却不知道之后该说什么。
“你们胜利了？高兴了？”白超冷笑道：“所以你背叛了我们，就是为了看人类走上过去的老路，继续自我毁灭？”
“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灰蝙蝠起身，准备离开了。
白超张了张嘴，似乎想挽留他，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
很久很久之后，在白超渐渐被遗忘，某次地震，卡尔逃出了红太阳监狱。
他飞到了哥谭，去找布鲁斯复仇，却只找到了他的墓碑。
心脏剧烈的绞痛让他跌坐在地上，眼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比露易丝和他分手时还要痛得多！
原来，自己早就爱上布鲁斯了，只是从来不敢承认！
“你想改变一切吗？”星辰出现在他面前问。
他是追着抛弃自己和新时空通道旅游的克拉克来的，见另一个克拉克哭得伤心便决定帮他一次：“我可以送你回到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
过去。
当卢瑟当上总统那一天。
本来还在瞭望塔和众人说笑的超人，突然捂着头痛苦呻吟起来。
然后，他突然离开，在卢瑟杀害闪电侠前，将闪电侠救了下来。
事后，布鲁斯担心地走向神色不对的超人，超人却突然抱住了他，默默流泪。
“克拉克？”布鲁斯担忧地喊了一声。
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布鲁斯喊他这个名字的白超超人，发现自己真的太怀念这个名字了！
他放开布鲁斯，在对方惊讶却没有躲避的眼神下，轻轻吻了他的唇。
“我现在十分确定，我爱你，很爱你！”
布鲁斯脸红了，他从没想到自己这无望的暗恋竟然能有得到回应的一天：“我，我也……爱你。”
超人一呆，布鲁斯爱他？布鲁斯竟然爱他！
原来的他竟然这么迟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