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那几个被带出城门又最终被留下的几个亲兵脸上满是沮丧,可殿下的话又不能不听,几人只得低着头生着闷气,重新进城。
夏侯璟离开时,始终没有回头。
如果他能回一次头哪怕就一瞬间,他一定能看到比丘城的城墙上,站着一个红衣少女。
她泪流满面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在消失不见的那一刻嚎啕大哭,剜心挖肝似的,连骨头都是痛的。
而那个红衣少女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个踏马离去连头也不曾回的少年,心里又是怎样的苦涩和疼痛。
他们就这样错过了,再说什么,为时已晚。
……
夏侯璟离开后,比丘城中的事态并没有好转,甚至比先前还更严峻了些。
那些巡防兵搜查得更仔细了,许多安赛雅的人都被揪出来当街杀了,她心心念念的布防图还没到手,不敢贸然行动,只能一个人带着部下,缩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房中伺机而动。
这日,比丘城的皇城中,安鲁喀奇和往常一样坐在高高在上的王位上,听着下属来汇报说今天又抓了多少敌军的奸细。
他一边听,一边抱着身边的美人儿亲嘴。
他左手边跪了一排从全国各地搜罗上来的美女,右手边是助他上位出了一臂之力的谋士们。
嗯……虽然吐蕃部没什么谋士一说,但眼前这人说自己就是个谋士,也的的确确为他出谋划策出了许多好主意。
所以,安鲁喀奇就承认了他是个谋士,还专门给他封了个官儿做。
“唉!我说安喀琰啊,你出的这个主意貌似不太行啊,你听听,一天只抓了二十个奸细,这哪年才能抓完,我哪年才能把这汗位坐安稳?”
安鲁喀奇此人今年四十有二,在吐蕃部苦寒风大的气候条件的侵蚀下,他整个人看起来足足有五十岁那么老。
一张大饼脸上长着一对倒三角眼,看起来一脸懦弱刻薄相,鹰钩鼻弯弯往下勾着,显得又刻薄又狠毒,一张嘴周围长满了花花白白的毛发,沿着鼻梁还有深深的法令纹延伸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