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掉医生的工作,花了四周时间通过司法考试,拿到律师资格证,被推荐到一家很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工作。一切都变得名副其实。
“婚礼在即,所有事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但我之前犯过错,很大的错误。有人一直在追击我,于是我打电话告诉那个人,‘我要结婚了,能不能让过去的事清零?’。他说‘不行,有些事做了是抹不掉的’。
“婚礼当天,他们追过来,我想让那个女孩和我一起离开。”
卡尔摇摇头,眼眶湿润:“但她选择了另一边,我只好一个人走。”
“卡尔。”
没想到同伴还有这样的过去,贝果夏和康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从来没经历过类似的事,也没见过,更不懂该怎么安慰哭泣的同伴。
“我真的很爱你们,”卡尔抽泣着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像和你们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一样轻松快乐。”
卡尔紧紧地搂着他们两个人。
于是,他们也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感同身受地难过。
良久,卡尔松开他们,擦擦眼泪,故作轻快地说:“好啦,还真是一片混乱。你们想喝什么吗?”
贝果夏很高兴他能恢复原样,马上回答:“热巧克力。”
“我也是。”康纳应声道。
卡尔在厨房,背对着他们,将安-眠-药的粉末倒进两个杯子里。
断手跑过来,停在水池旁,敲着厨台的台面,仿佛很不赞同。
卡尔对它轻轻“嘘”了一声。
他们端起杯子,一起坐在沙发上,将热巧克力喝完了。
贝果夏感到眼皮越来越沉,身体也越来越重,只有神志飘飘忽忽,飞得很远。
他倒在康纳身侧,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康纳的眼皮也沉沉地搭下来,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卡尔放下杯子,走到两个熟睡的同伴面前,蹲下来,看着他们。
“我很抱歉,”他低声说,“我应该把事情说完。
“那件事后,我成功逃到英国。
“我在那里遇见莫里亚蒂,欧洲的犯罪教父。
“他告诉我,他已经观察我很长时间,他欣赏我身上的才华,问我愿不愿意为他做事。
“我很害怕,我不是坏人,也不是真的想犯罪,在我心里,我终归和莫里亚蒂不是一路人。
“但他的手下拿着枪,所以我假装配合。
“难以置信,我居然成功骗到他。”
卡尔轻轻地笑了一声。
成功欺骗莫里亚蒂这件事,时至今日依旧让他感到自豪。
但很快,悲伤又笼罩在他的脸上:
“为了躲避他们,我来到哥谭。现在,莫里亚蒂出现在这里。我又得离开了。
“你们现在安慰我,是因为你们不了解全部的我。
“当你们了解的时候,你们也会像她一样抛弃我,我知道。”
他支撑着膝盖站起来,留恋地看他们最后一眼,告别道:“再见。”
断手用力扯着他的裤脚。
但卡尔已经下定决心,用力地拖着步子,走到门口。
打开门,外面是漆黑得看不见光的世界。
夜间的寒风迎面吹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有一刹那,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软弱,很快,又重新变得决然。
趁夜归来的杰森蹲在窗沿上,诧异地看着他:
“嗯?卡尔,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卡尔转头,无言地看着杰森:“……”
“莫里亚蒂是谁?”康纳睁开眼睛问。
卡尔:“……”
断手: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