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但凰无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嗯？”

“对不起。”

她是问他为什么突然道歉，没有让他重复……

“对不起什么？”

帝止贪恋地将头又往她的颈窝埋了埋，青丝打在她的脸上，还带着他特有的龙涎香。

“我不该凶你，不该对你发火。我只是……”

“只是太在乎我么？”凰无双抢过他的话道。

帝止顿了一下，然后抬头，跟她对视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恩’了一声。

他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以前，我不是这样的。”

他将手覆在心口，垂下眸，“可是，当这里全部被你填满以后，这里很暖很暖。

但是同时也害怕着，怕有一天你突然消失不见，怕有一天你手挽着的不再是我，怕有一天睁开眼后，一切只是梦境，这里依旧是空荡荡的。怕有一天惊醒。

发现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依然是我。我依然是夏清的璟王爷。我依然是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