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哥干得好!”绫子怒气冲冲,“那种轻视生命的混蛋人渣就该淹死在河里!”
尽管不知道落水先生到底说了什么,但鸣花这么温柔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了——
那肯定是很过分、很过分的话!炼狱大哥肯定是气得不行、才会把人扔回去!
这种说法也太偏心啦……但不能说阿杏有错。
鸣花:“没关系,最后没出大事。不要担心,绫子。”
与其说愤怒,还是震惊和茫然占据上风。鸣花吭哧吭哧把人救上来,落水先生的同伴慌忙赶到后,暴跳如雷地按着他的头土下座,勒令落水先生向鸣花和炼狱忏悔。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绫子气呼呼,“分明是鸣花好心救了他!”
调戏救命恩人?当着救命恩人未婚夫的面、调戏救命恩人?!
“好啦、好啦,事情都过去了。”鸣花被气呼呼的小姑娘拽着走,“不要生气了,绫子。”--
绫子郁愤难消:“哼!”鸣花太好说话了!这样可不行!会被欺负的!
浴后女孩line拉拉拽拽走进庭院,靠在走廊上等待的青年闻声,直起身看过来。
“炼狱先生?”怎么在这里?鸣花惊讶,“宫内夫人煮了驱寒的茶汤……”
炼狱打断少女,目光清正地看向电灯泡:“绫子。”
“好,我懂,不用说了。”绫子自觉为情侣让道,“我去睡觉。
”感觉自己在发光呢。
好笑地目送绫子一溜烟跑回房间,鸣花犹豫几秒,慢吞吞走到眼眸明亮的青年身边,小声道:“对不起,今天给炼狱先生添麻烦了,早点休息吧。”
“我无法坦然接受这份歉意。”炼狱脱下外衣披在鸣花肩头,注视着她,“因为我希望鸣花能更任性地对待我,而不是向我道歉。”
说出这种话的炼狱先生才比较任性吧。鸣花闷闷:“……阿杏为什么把那位先生扔进河里?当时我吓了一跳。”完全不是阿杏的作风。
“唔姆,我本就准备向你解释这件事。”炼狱正色,“如果我没有判断失误,他不是普通民众,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类似呼吸法的存在。”
话题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了?鸣花懵逼。
“和呼吸法有本质的不同,应该是另一种形式的特殊能力。”炼狱继续,“而且,他的身体素质十分优秀,没到柱级剑士,但远超常人——我认为他具有危险性。”
应该没那么倒霉吧?鸣花解释:“一开始,他的确处于昏厥状态。”
“应该是因为脸朝下,在落水瞬间造成的冲击致使了昏厥。”炼狱简单比划,“我控制了力度和落点,确保在拉开安全距离同时,不对他造成进一步损害。”
“哎?”鸣花惊讶。落水先生个子很高,但瘦削且苍白,身上还缠着绷带……竟然是让阿杏也提起警惕的危险人物吗?
“说到这个,鸣花是在portmafia做短期工作?”炼狱稍微靠右,帮鸣花挡住微寒的夜风,“应该遇到过一两个拥有特殊能力的成员吧?
“天元因任务和他们组织合作过几次,好像……有个能操纵重力的干部级?”
……可大家看起来都是普通人啊喂!鸣花努力思索:“其他特征呢?”
“没有。”炼狱痛快道,“天元说那个人太矮,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帽子。身手和性格不错算吗?”
人身攻击,快两米的音柱先生说这种话,绝对是人身攻击。鸣花:“想不到呢……”
“没关系!这不重要!”炼狱笑着点她的额头,“说这件事,也只是想让鸣花提高警惕——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鸣花都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我会的。”鸣花莞尔,“之后工作的重心应该是咖啡馆,是很安定的工作。”
“唔姆!那么我的解释时间结束了!”猫头鹰先生歪头,“鸣花还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啦。”鸣花窘迫,“其
实、其实我很自私的……比起落水的先生,我更关心阿杏有没有为难的地方……”才会做出不同寻常的举动。
“既然如此,我也实话实说了!”炼狱大声道,“警惕是一部分,嫉妒和愤怒是额外的部分——鸣花紧急施救的行动值得夸奖,但身为未婚夫的我都还没和鸣花接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