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想出声,别人不一定成全她。一场歌舞伎的表演刚刚退下,官员席里有人出声道:“听说齐大人不仅貌美如花,更是文武双全,如今贵客在此,不如略展才艺让我等大饱眼福。刚刚这舞姬舞的虽曼妙,看多了也寻常,不如齐大人来一段剑舞,诸位意下如何?”
“哈哈哈……”
“如此甚好,甚好……”
靳云佩气的脸色发白,说这话的官员原本是倾向皇室的,今日不知为何给自己人找难堪。靳云佩一时不解,也没想到说什么抵挡回去。
齐悦然上前一步道:“跳舞是不会,我齐家武功只用来杀敌。若这位大人不介意找自家拿得出手的子侄来与我对练,我没意见。”说话之时,大内侍卫标配宽刃刀在手,冷冷一笑,漆黑的瞳仁看向出声的官员,眼神犹如实质一般让那人忍不住后仰。
“你,你,你敢当着皇上的面恐吓当朝三品!”他哆嗦着手臂指着齐悦然,心中惊惧之下有些结巴。
“大人不是想看剑舞吗?我们习武之人要动手之时,就是这般,先从气势上震慑对方。可看大人这般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是不看的好!”
靳云佩道:“孙大人怕是喝多了,燕使为何而来?是为两国免除兵戈相见。好容易战事止歇,宴席之上岂能再见刀兵!”又对齐悦然道:“悦然杀伐之气太重,待回到暖香殿本公主定要想个法子,改一改你身上这煞气。都不像个女儿家了。”
这是在告诫西宋官员,两人关系很好。
“女子嘛,若不是长公主这般的皇室血脉,这等场合,哪里有立足之地!历来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不起的读过几本书识的几个字,为的也不过是相夫教子。这才是女子正途,舞刀弄剑的,混在男儿队伍里,那不是乱了纲常吗!”
说话的是司马疾第三子司马折。
对上他,靳云佩可没什么好客气的,看都不看他一眼便道:“司马公子说的乃是最最寻常的女子。便是我西宋随便一位官家小姐拿出来,都是当做未来的当家主母来教养的。要掌管偌大府第的日常经营,人际交往,这可不是什么简单事。不信回去向令堂讨教……呀,本宫错了,”靳云佩突的一笑,话锋一转,“本宫竟忘了司马三公子生母是位姨娘,管家大事向来劳动不到她身上,致使三公子有了女子不需有才的错觉。这确实也怪不得三公子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