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饺子好吃吗?很好,一个也不给我留。”
还好我早有准备,也将他这样小气又睚眦必报的习性摸得一清二楚,“我再给你做一顿呗。”
“不用了,我不想吃饺子了。”
男人心,海底针,可以说是非常善变了。于是我又耐着性子,“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糖葫芦。”
我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以为没有睡好,出现了幻听。傅绍清接着说,“我很小的时候吃过长安街头的糖葫芦,现在还记得那是什么味道。很好吃,只可惜就那么一次,便再没有吃过了。”
可我的问题是,现在是早餐时间,正常人都会吃热腾腾的粥饼,怎么会有人吃糖葫芦呢。更何况,傅绍清居然喜欢吃糖葫芦,非常奇妙了。
“这…这大清早的,对你的胃不好。你要不然,喝碗豆浆,再来一屉包子,清清淡淡的就很好了。”
如果非要吃什么糖葫芦…就…就派人出去买呗。莫不是,不好意思?很有可能,傅绍清比较爱面子。
“山楂和冰糖都在厨房,要用的东西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他直接忽略过我的提议,“糖葫芦,你应该会做的吧?”
我…mmp罢了,傅绍清好像很怀念童年的记忆,就当成全他一次。糖葫芦,我确实会做,小时候没钱买,都是娘做给我吃的,久而久之,自己也学了几招,并不难。
串好山楂,再将冰糖熬至翻着微黄色的泡沫,滚几下,铁盘上抹上一层油,最后在凝固十几分钟,倒是比包饺子包子轻松得多。
傅绍清拿起一根,吃相斯文地尝了尝,“还不错,比我想象得要好吃一些。”
我知道这已经算是天大的赞美了,要他说出诸如“哇,你好厉害,这玩意儿太好吃了”此类的话的可能性百分之百为零,我心满意足。
不过糖葫芦却只是接下来累死累活,做牛做马的开端,我以为,他可能真的只是缅怀一下童年,后来才发现,什么温馨的童年记忆?不存在的,傅绍清就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