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他居然分辨不出声音来自何方，随着继续前进，歌声断断续续传过来，声音也来越越清晰，就像是八面八方传来的一样。

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方向，在这种地方，这种夜里，歌声不用猜也知道肯定不是出自于人口。

林风分辩不出方向，也就无从避起，干脆也就没有理会，按照计划找起了那个墙洞。

走了没多久，前面出现了一处灯火，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灯火，看起来跟古代的油灯差不多，外面有一层透明的纸防风，一盏油灯孤零零挂在一棵枯树上。

一道人影在暗淡的灯光下翩翩起舞，她的影子时长时短，配合着歌声，说不出的空灵飘渺。

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站着几乎垂到地面，宽大的红色长袍套在身上丝毫不显得累赘，反而

是随着舞姿飘飞，说不出的灵动。

这倾情的表演，却没有任何观众，林风看了一会，忍不住拍手鼓掌。

那边舞动的身影已经接近尾声，影子因为动作放缓，而在灯光下投出老长。

不对，林风忽然停了下来，身子猛地闪开，地上的影子从他脚下扫过，就像是那衣袍刮了一下一般。

他刚刚站稳，就发现周围的情况不对，不知什么时候，无数黑的白的透明身影，出现在他眼前，齐刷刷向他转头看来。

林风打了个冷战，乖乖把魂灯给遮掩住，那些幽灵脑袋再次转了回去，如痴如醉地看着那个舞动的影子。

他一步步后退，一连退了三步，眼前一花，那如同汪洋一般的幽灵观众就此消失，枯树下的舞者也已不见，林风松了一口气转身绕了一圈过去。

只是走着走着，他忽然回头，后面什么也没有，林风自然知道没有东西，因为感知看得比眼睛要远。

可还是忍不住回头，因为超脱于感知之外，他总有一种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不，应该说是有鬼怪一类的东西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