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苍旻一说,帝旿想起当初那个诅咒来,顿时泄了气,撇撇嘴没再说话。
一局终了,帝旿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我不和你这个榆木疙瘩玩了,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你要一起吗?”
“不必。”苍旻果不其然地拒绝。
帝旿摇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算了,我自己去看。”
算起来他也好一阵子没见过仙枍了,也不知道对方如今怎么样。偶尔从天界看到的场景里,对方应该过得还好,只不过到底如何还是需要更近距离的观察才会知道。
帝旿的修为比仙枍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只要他刻意隐匿,仙枍自然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所以帝旿甫一出现在仙枍面前时,仙枍还是有不小的惊讶。
“帝旿?”
今时今日,仙枍已经能认清楚这两个字,也能明白其中意思了。只是让她叫对方兄长,还是难以开口。
帝旿只觉得对方没叫他天帝,已经算是很亲近了。他打量着面前乌发白衣的女孩,满意地笑了笑,虽然没胖,但也没瘦,眼神清明,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朝歌,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没见了,她上次看到帝旿时,还没有遇见寒子呇,也还没去天厥山。时过境迁,再相见时,却没有什么生疏的感觉。那种来自亲人的感觉,即使跨越了时间,也依然存在。
“为什么要叫我朝歌?”仙枍想了想,换了一个问法,“为什么只叫我朝歌,而不叫暮雪朝歌?”
这是在听到榛芜对她说的那句话之后,她一直在想的一件事。如果那个不变的意思是她前世今生的不变,可暮雪也是仙霂的一部分,换言之,暮雪也可以是朝歌,可很显然没有人那么叫。甚至当初冥隳给她们二人取字的时候,也把朝歌朝歌给了她。
帝旿没想到仙枍会问这个问题,事实上他也没仔细想过,但若是认真去想,还是能找到缘由的。
“她是因为你而存在的,”帝旿耐心地说,“她放弃了自己的身份,只因为你而存在。如果有一天你消亡,她也不会活下去。”
在碧落那次见面之后,帝旿又见过暮雪一次,事实上只要帝旿想,暮雪根本不可能躲过他,只不过帝旿不愿意逼她太紧罢了。
那是一个清冷的夜,人界的春天才到,冬日的冷意还未彻底消融,虽然像帝旿和暮雪这样的自然不惧寒意,但控制不住环境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