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枍倒没惊讶,她知道怀朱是真的不喜欢做这些事情的。
“倒是你,”怀朱把仙枍刚刚跳过去的话题重新拾起,“怎么这次只有一个人?”
仙枍以往来找她,身边总会有个人,夕岚死了以后,便是上次出现的寒子呇,只是这次却有些形单影只了。怀朱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总是需要面对的。
仙枍知道怀朱的意思,但她不是很想提,关于寒子呇,她总是有些不敢去想起。但她知道,她需要给怀朱一个回答,而不是只照顾自己心情的隐瞒。
“我后来和他一起去了天厥山拜师学习道法,只是我走的时候他有些事情,没和我一起离开。”
仙枍三言两语便概括过去了,这时候她才发现,如果去掉背后那些感情的话,她和他所经历的一切,也就是三两句话便能讲完的故事罢了。
怀朱看仙枍讲得轻描淡写,但她知道,仙枍肯定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的,只是她没办法插手。但她相信,这些事情,仙枍自己足以解决。
“上次见面都已经是好几年前了,我记得那时候你说要去找冥隳,”怀朱不知什么时候坐正了身体,“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他……怎么样了?”
被怀朱这么一问,仙枍才开始去回想,的确很久之前了,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在绘楼当中,冥隳亲手画下的那朵莲花,凌厉而孤寂,柔软而杀伐,像极了怀朱。
又或者说,在冥王的绘画中,是怀朱像极了这朵莲花。
仙枍抬头看了看怀朱,对方眼底是遮掩不去的期待和近乡情怯的焦虑,想知道又不敢知道的样子。即使强大如怀朱,也会有软肋,就像是莲花,亭亭傲骨,却终究柔弱。
仙枍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又不敢拖太久,那会引起怀朱的怀疑。
她开了口:“我是在绘楼见到他的,他当时在画莲花,画得很认真,不过没说两句话我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这话答得巧妙,当时的事情概括一下就是这样,如果不知道冥隳就是冥王的话,听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