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句话沐晛没说,那就是他刚来时就看过那面墙了,而那时候,墙上还是空白一片。
所以那幅刺绣,是在他们进去之后,凭空出现的。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幅刺绣罢了。
仙枍在他们离开之后,有看了一眼那幅梅心雪,才恍然想起,幻境的最后,喧筝的血染污了刺绣,而刺绣被鸣纬带走的时候,血污已经洗不干净了。
那么眼前这幅干干净净的刺绣又是什么,还是梅心雪吗?
仙枍愣住了,如果不是梅心雪,那又是什么?
想起刚刚沐晛和华野的对话,仙枍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见尘镜落在裙摆上,仙枍都没反应过来,然后突然惊醒似的,低头捡起了见尘镜,而镜中的画面又让仙枍吓得不轻。
只见镜子里面映出的,是一整面白色的墙壁,而就在刚才,那里还挂着一幅五尺长的刺绣图。
仙枍倒吸了一口凉气,反手便把镜子朝下扣住了。这幅梅心雪为什么会再次出现,而且,已经过去一千年了,现在出现又到底暗示着什么呢?
摇了摇脑袋,仙枍把那些想法赶出脑海,收起见尘镜专心修炼,假装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却也到底难以平复心情。
而另一处的宫殿里,一身血色纱衣的暮雪捏碎了一只玉杯,是了,这里还是仙界。
“这胆子,真是愈发小了。”暮雪嫌弃地说着,手指上沾了的酒液被她用法术蒸干,玉杯也恢复原状。
暮雪说的不是别人,正是把见尘镜收起来当缩头乌龟的仙枍。暮雪差点怒极反笑,之前仙枍在化月之阵中的遭遇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特意弄了这一出,就是为了提点一下那个蠢货,结果她后面白墙现血字的戏码还没有上演,唯一的观众就放弃观看了。暮雪能不气吗?这可是她特意为仙枍准备的小礼物啊。
“何必,她又不会记得。”仙君换了一本奏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