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青爱惜地用一块手帕把玉坠子包起来:“这玉嘛,是有灵性的,好玉就能给人带来好运气,我跟你们说,这个小东西可贵了,我们是恰好遇到了那个玉贩子缺钱,便宜卖给我们的,这要是拿到了县城里的古董行里头,能卖上个五六十块钱呢。我这要碾辣椒,身上会出汗,可不能亵渎了它。”
说着,宋青青把包着玉坠子的手帕给放到一边的石凳上。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都散开去忙其他的了,赵玲丽蹭蹭白梦的胳膊:“好了,咱回家吧。”
白梦支支吾吾:“我这辣椒碾得不够碎呢,你先回去吧。”
她这样说,赵玲丽就先走了,毕竟谁家里都有事儿的。
这样,石磙那边就只剩了宋青青跟白梦,宋青青力气小,推那石磙累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碾好了辣椒,用小扫把把辣椒碎扫到簸箕里,提着就走了,一边还嘀咕:“
哎呀累死了,下回我可不来了!”
她匆匆忙忙的,竟然真的忘记了那个包着玉坠子的手帕!
白梦心里咚咚咚跳得厉害,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拿起来那手帕,飞速地回家去了。
想着这玉坠子到县城古董行可以卖五十块钱,白梦就激动,她缺钱,太缺钱了,这个世界钱就是他妈的万能的啊!
没钱寸步难行!
白梦琢磨着先弄到去县城的车费,然后再去县城把这玉坠子给
卖了,但她现在手头没钱,想来想去,只能把眼睛盯到李家的粮食上。
这段时间李家的日子依旧很艰难,李辉试图找些门路赚钱,但自打出狱之后名声很差,加上给麦子浇水的事情导致风评实在不行,还上哪儿赚钱呢?
家里只剩了一口袋高粱,这是下半年全家人的口粮,就这还是李辉他娘厚着脸皮去李苗那硬要来的,白梦心里想着用这一口袋高粱换了去县城的路费,到时候卖玉坠子拿到了钱,回来李家人也不敢说啥的。
她琢磨了好几天,观察到了婆婆放钥匙的地方,趁着家里人都不在,偷偷扛走了那袋子高粱。
高粱不怎么值钱,一口袋高粱,也就值得来回的路费,白梦还偷了两个窝头路上吃。
她才走,李辉他娘就机警的发现了自家那一口袋高粱没了,这可是下半年全家的口粮呀!
这真是要了命了!
李辉他娘撒泼打滚,跑到生产队最多人经过的地方,嚎哭:“白梦这个小贱人!偷了家里的高粱,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私奔去了!杀千刀的!那可是我李家唯一的口粮了呀!”
说实话,她早就看不上白梦了,白家人一毛不拔,白梦这个贱女人还老是出馊主意,现在还偷自家的高粱,不知道去哪里了,李辉他娘借机骂了好几个小时。
李辉嫌她丢人,劝她回去,反倒被骂回去,最终白梦她娘听不下去了,过去跟李辉他娘对骂,两个泼皮老娘儿们,一边蹦起来骂人,一边吐口水拍巴掌,搞的尘土飞扬,跟战场似的。
宋青青有事儿经过,恰好见到了这一幕,目瞪口呆。
李辉他娘跳起来指着白梦她娘骂:“你家断子绝孙!你家断子绝孙!你家断子绝孙!”
白梦她娘拍着屁股跳着脚嗓子都要吼得冒烟了:“我干你娘!我干你亲娘!我干你祖宗十八代!”
两人虽然都四五十岁了,但那铿锵有力的样子,简直是完美地呈现出了中华民间独特的文化遗产。
宋青青摇摇头,赶紧回家去了。
说到白梦,拿着卖高粱的钱去了县城,好不容易找到了古董行,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那枚玉观音,期待地看着老板:“您帮我看看,这值多少钱?”
那玉手感的确不错,白梦上辈子戴过不少好玉,加上宋青青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可以肯定这玉是值钱的,就算卖不了五六十,三四十至少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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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拿起来放大镜,看了一会,白梦心里紧张得很,迫不及待地问:“老板,您觉得呢?”
又过了一会,老板忒地一声笑了:“你打哪儿弄的这东西啊?”
白梦拂了下刘海,不自在地说:“是朋友送的,她说……花了三十几块钱买的。”
老板笑得很是讥讽:“你们哪,被骗了,这就是块玻璃啊,仿的是挺像的,但是,不值钱的,好了,你也别打扰我做生意了,我这里不能出现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