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她的灵魂深深处,最恐惧的那个人,还是她的父亲。
那个她深深很着的人。
那个带给她一辈子如影随形的童年,年少阴影的人。
安沐仿佛不怕了,她自己最恐惧的都经历过来了,其它人又算上什么东西。
她下了地面,豁然一下,拉来了窗帘。
四点了,天色的尽头,出现一点点深色的蓝,然后慢慢的,变淡。
黑夜过去了,黎明正在悄悄的到来。
安沐裹着睡衣,披着毯子,她打开了窗户,坐在小阁楼的窗台上,拿起一包有些在阴冷阁楼里放置的发潮的香烟,蹭了下火折,鲜红的火苗攒动着。
在这个还没有彻底亮起的凌晨地点里,攒动的火苗映红了她的脸颊。
燃起了一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