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忧,你给哥哥们说清楚,今夜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酒过三巡,房遗爱终于忍不住,放下酒杯开口询问道。
他这话,自然也是一众纨绔们都想知道的,全部将目光投向李忘忧,希望得到解释。
对此,李忘忧嘿嘿一笑:“其实也没啥,就是诈一下他们,没想到那群老贼心理素质不好,不打自招了。”
前两日房遗爱说出那番话后,李忘忧便上了心,让牛武去了趟户县,找到了杨纂,请他帮忙查证一下拓跋正阳之事。
拓跋正阳自缢身亡一事,杨纂自然一清二楚。当日消息传出后,还是他领着衙役去拓跋正阳的房中,将老头从房梁上悬挂的白绫中解下来的。
听完牛武传来的话后,杨纂也不免有了几分怀疑。找来了县尉方春一起,又去查验了一番。
这群老臣到户县后,却正好居住在当初李府之中。
李忘忧将那府邸抵债抵给县衙后,一时倒没有再转卖出去,便一直空置着。
这群老臣来户县后,杨纂便干脆安排他们,去那宅子居住,又安排了几名仆役服侍,便不去管他们了。
杨纂与方春二人,将当初在宅院中服侍老臣的那几名仆役招上县衙大堂,仔细询问当日情况。
不过这群仆役却也并不知情,只说拓跋公自缢的那晚,老臣们便将他们全部赶去了前院,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并不知晓。
但拓跋正阳前些时日病重的事情,却是得到了确认,仆役还为他去请过县里的医工看诊。
杨纂自然又命衙役去召了那医工前来问话,得知拓跋正阳年老体衰,染有风寒。又询问那医工,拓跋公能否下床,是否有能力爬到高处。
对此,医工自然大摇其头,言明拓跋公卧床不起,时日无多,别说爬到高处了,便是下地行走都困难。
有些仆役与医工的证词,杨纂也不禁心中恼怒,但这些却又不足以推翻那群老臣的说法。毕竟他们完全
可以推说,是拓跋正阳回光返照,心中不忿,才能将自己吊死,这也并非没有可能。
牛武将杨纂的调查结果,回报给李忘忧后,他自然也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缘由。
心中更是感叹,这群老贼还真是心黑手辣,为了自己的官位,居然不惜弄死自己同僚,还以此来抹黑自己,实在是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