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则打了水把家具上的灰尘都擦了一遍,着重把她自己的床擦干净了,铺上干净的席子,拿出被子,挂上蚊帐。
被子是离开之前就洗干净晒好了才收起来的,柜子里放了防虫的樟脑丸,有股樟脑的味道,但莫名地让人感觉安心。
韩景岩洗完澡出来,老老实实地穿着背心和长裤,短发湿漉漉的,有水珠从发丝间滚落下来,沿着线条顺畅优美的肩颈,滑入胸口,成为那白色背心上的一抹湿痕。
透过背心,举手投足之间,隐隐能看见肌肉的形状。
林夏禾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我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也先去洗一下。”
韩景岩看了看她整理的干净整齐的那张床,心跳加速:“那我就在客厅打个地铺吧!”
林夏禾无辜地看了看他:“没有多余的席子和被子了,还有,客厅里很多蚊子的。”
“没关系,野外我都睡过。”
真是个呆头鹅,林夏禾收拾了衣物去洗澡。
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几条长凳擦干净了,并排在一起,躺在了上面,一只手小臂搁在脑袋后边,凳子不够长,双腿只能蜷着,憋屈得不像样子。
其实明明她姐的房间里还有床,可林夏禾偏偏不想告诉他。
放下帐子,林夏禾躺在散发着淡淡樟脑味儿的床上,偶尔听到外面传来“噼噼啪啪”打蚊子的声音。
真是个傻小子,林夏禾本来以为,上次见面的时候,两人的关系算是有了突破性的改变,他应该会更放得开了些才对,谁知道似乎好像还倒退了些。
活该被蚊子咬。
可是还是有点儿心疼呢!
林夏禾忍不住翻身下了床,走到门边,想了想,藏到了门背后,然后大喊了一声:“唉哟!”
一道身影豹子一样地冲了进来:“怎么了?”
房里竟然不见她的踪影,韩景岩心里一惊,正要大声喊,忽然背后一道软软的身躯贴了上来,柔软的双臂圈住了他的腰。
他身上一僵,立刻就不敢动了。
良久,才沙哑着嗓子说:“别闹。”
林夏禾变本加厉地蹭了蹭:“就不。”
“我会忍不住的。”
“那就不要忍啊!”
话音刚落,林夏禾就感到手臂上一紧,不由分说地被他扯到了前面,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扔到了床上,紧接着他的身躯覆了上来,咬牙切齿地嘶哑道:“你自己说的。”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光打雷不下雨!
最后,林夏禾揉着酸疼不已的手腕,再一次深深地后悔了,就不该招惹他的。
第二天早上,林夏禾是在一阵香葱煎饼的味道中醒来的,韩景岩已经把早饭做好了,香葱煎饼,还加了鸡蛋,煎得两面金黄,香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