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凭啥啊,你说你是就是吗?”
陈庆祥伸手撸起袖子,露出两条粗壮结实的手臂:“就凭这个,怎么,想试试谁的力气大?”
林招娣目露恐惧:“你敢打女人?”
“谁敢欺负我女人,甭管女人还是孩子,该打的我都照打。”说完,朝那男人带来的那个一直在尖叫的女孩子吼了一声,“不许再吵。”
那女孩子吓得打了个嗝,尖叫声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林招娣赶紧退到了院门口,一边走,一边尖声说:“林秋兰,你不要脸,勾三搭四,水性杨花,今天来这儿吃饭的这么多人可都瞧见了,人都上门了,你还想不承认?”
陈庆祥上前一步:“看见什么了?看见不要脸上门蹭吃蹭喝的乞丐吗?赶紧给我从这个院子里滚出去,以后别让我再瞧见你们,瞧见一次打一次。”
林招娣被他一吼,吓得立刻溜出了院门,那男人还在屋门前,早已吓得腿软,陈庆祥铁青着脸,又是一声大吼:“滚!”
终于屁滚尿流地都滚了。
林夏禾走上前去,“砰!”地关上了院门,远远地还能听见林招娣一边跑,一边不甘心的骂声传过来:“良心都喂了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林秋兰站在院子里,怔怔地落下泪来。
都是女人,为什么要这样看待女人呢?她已经那么努力了,可是在那些人的眼中,没有男人,她依然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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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祥走到她面前,伸出粗糙的手掌替她抹去眼泪:“秋兰,别哭,用不着把那种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林夏禾默默地回屋里收拾,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他们。
也不知道陈庆祥是怎么跟林秋兰说的,反正最后他离开的时候,是红光满面,心情愉悦的,就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而林秋兰,也是脸颊绯红,一脸娇羞的模样,再没有之前那事留下的阴影了。
林招娣临走之前,果然跑到村里胡说八道了一番,逢人就说今天她带来的那男人是林秋兰的对象,想要利用舆论来逼得林秋兰不得不承认,就算不行,那也坐实了她水性杨花,勾搭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声,反正就是要好好地膈应膈应她。
还真有人信的,陈庆祥离开没多久,就有人上门来找林夏禾打探消息了:“听说你姐已经有对象了,就是今天跟你大姑来吃席的男人?”
“你姐怎么就看上他了呢,我刚想着跟你们说,我有个侄子,去年刚死了婆娘,也没孩子……”
其实林秋兰这情况,虽然嫁过人,但还年轻好看,又没生过孩子,更重要的是自家还盖了新房子,听说还能挣钱,惦记的人还真不少。
什么一大把年纪因为各种原因讨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啊,死了老婆的鳏夫啊,一大堆人等着呢!
只没想到林招娣的动作那么快,倒是被她拔得头筹了。
来打探消息的人言语中不免显出遗憾。
林夏禾冷笑:“她想得倒是挺美的,完全是胡说八道,我姐是有对象了没错,可才不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猥琐男,我姐那么好,当然是十里八乡最优秀的男人才配得上。”
“你说得那么好,那你姐的对象究竟是谁呀?”
“当然就是咱们村里最有钱、最能干、最好看的那个。”
陈庆祥不一定是村里最好看的那个,但肯定是最有钱最能干的,她这话说出来,得到的却是一阵嗤笑声:“你也太能吹了!”
哪怕所有长着眼睛的人都亲眼看到陈庆祥对林家姐妹有多关照,但就是没人肯相信,他真的会娶林秋兰进门,以他现在的条件,什么黄花大闺女娶不到啊,凭啥要娶一个嫁过人的?
直到傍晚的时候,陈庆祥开着他的拖拉机“突突突”地进村,一路上惊掉了无数人的眼珠子,一直开到了林秋兰家新房子的门口。
那拖拉机敞开的车斗上都拉着啥呢?
系着大红绸子的电视机、缝纫机、收录机和锃亮的自行车!
陈庆祥把拖拉机开得比老牛拉车还慢,一路上但凡有人问上一句的,都要停下来,耐心地回答一遍这是去下聘礼,啥,聘的谁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