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迟：“嗯？”

“系统是不是崩了？审判和疾病有什么联系？难不是在审判之后用疾病折磨你？开什么玩笑！”曲折十分地说。

“你怎么拿到董方宪的[灵魂之种]的？”发生在眼前的事于颠覆常识，以至于曲折根本没空怀疑殷迟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夺取种子的办法，而且还亲自实施。

殷迟顿了顿，并没隐瞒，将进入这里之后发生的事在几句话之内简要说了说。

曲折：“……你是说你来的时候他自己正挖开了心脏，你于是顺手给了董方宪的心脏一箭？”

殷迟颔首。

曲折：“……在董方宪死后，他的[灵魂之种]还隔着老远自动飞来？”

殷迟：“嗯。”

曲折：“……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于是提防抗拒，捏在手里玩了一会儿？”

殷迟沉，有些想说他只捏在掌心，没玩，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于是继续淡淡道：“嗯。”

曲折目光复杂。

殷迟看了看时间，想尽量早点结束对话，而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了。”曲折咳了两声，“就是想缓缓。”

理智上，他很想认为对方在胡说八道。

然而为了保证交易的两方不互相坑骗，契约中规定在交易完或正式失败期间，双方无法互相欺骗。所以殷迟的叙述，还就是真情况。

曲折慢慢吐了一口气，明明早就已经了会能嫉妒的年纪，然而他现在心里还是复杂难，脸交谈都没多少兴头了：“之所以说拥有[灵魂之种]是成神之路的，是因为传闻中[灵魂之种]是规则的低配版。两种毫无关联的规则自然无法相容，甚至相互之间完全不会存在吸引力。而你既然能吸引董方宪的[灵魂之种]，就证明你的[灵魂之种]属绝不可能仅仅是审判。这种事也发生，那个神选者原本以为自己的[灵魂之种]属仅仅是光，后来发现还带有破邪、驱逐等其他属。”

殷迟若有所思，什么属能将疾病与审判关联到一起？

曲折似乎看破了他在想什么：“想也没用，你不知道，多半是[灵魂之种]长程度还不够。”

殷迟点点头，将这件事丢到了一边，“你对[灵魂之种]和神选者很了解。”

曲折勾起一个讥嘲的笑：“能不了解吗？毕竟我也是有这东西，也被系统称作神选者。”

他随手把刀甩进镜中，入镜像怪物咽喉，淡淡道：“而且你不会以为我进入游戏这么久以来，只找过你一个神选者帮忙吧？”

“你我之间的交易和[灵魂之种]有关？”殷迟突然问。

“和我的[灵魂之种]有关。”曲折直白地说，“我要你用你的能力，帮我压制[灵魂之种]！”

他似乎并不需要殷迟回答，也不觉得自己语出惊人，继续说：“你一定好奇理由对不对？其实也没什么可避讳的。这世上有[疾病之种]，有[治愈之种]，有[审判之种]，自然也有[痛苦之种]。不巧，我正好是最后一种。”

“更不巧的是，这枚存在于我的灵魂的[痛苦之种]，不仅仅以其他玩家的痛苦作为养料，也催化宿主本身的痛苦当做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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