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都知道任务世界处处危险了,还争什么谁好看?争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对方是人是鬼?你都想跟鬼比美了,鬼还能放过你?
不过张佳佳虽然让人无语,但总算是有了个好消息了,有玩家松了一口气道:“那只要我们谨慎一些,克制住自己就好了?我觉得经过这么一回之后,应该也没人还试着作死了吧?”
殷迟只给了两个字:“或许……”
耽搁了这么久,晚饭的时间快过了,玩家们一起匆匆吃完饭后,眼看着第一节课的时间越来越近,除了照旧买水果去了的殷迟,其他人迟迟迈不开脚步。
一个玩家咬咬牙,骂道:“这破烂课,老子还就不去了,看他能把老子怎么样!”
其他玩家犹豫好久,彼此对视之后,还是断断续续离开了食堂。
殷迟今天最后一节活动课是绘画,正好跟周了了一起。
绘画用的教室跟文学社的活动室挨着,那个放话绝对不去上课的男玩家在上课时间就差两分钟的时候,到底还是灰溜溜地进了隔壁文学活动室。
殷迟坐在窗边,正好听到文学社里有人笑着对男玩家道:“张开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再晚点我们都不想带你了。”
张开松了口气,心说老子巴不得你们不带我,最好挨都别挨着我,想是这么想,脸上还是勉强笑了笑,说道:“肚子痛耽搁了一下,让学长费心了。”
学长:“没什么,不过别忘了,你下午最后一节课答应了,要跟我比赛一局。”
不用看,殷迟也知道张开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晴天霹雳,他失口惊道:“我没答应!”
学长声音里带着难以遮掩的兴奋:“你只是说了那时候不想比,现在都过了一两个小时了,你总该想了吧?而且和人比赛是多么美妙的事,虽然有一定风险会输,但每当赢了,对方就像一只无力挣扎的小羊,而你是决定他命运的上帝,我保证,只要一次,你一定也会对这种感觉上瘾。”
殷迟起身,坐到了走廊看得到文学社活动室的地方。
绘画社社长看向他:“殷同学,你怎么坐到那里去了?”
殷迟面不改色胡说:“这里风景更好,让我更有灵感和创意。”
绘画社社长也就不说了。
没过一会儿,周了了也悄悄蹭到殷迟身边,跟他一起观察隔壁。
殷迟注意到,张开刚刚被问到的时候,脸上还有几分挣扎抵抗的意思,但很快就被另一种兴奋和狂热代替,他脸上漫上潮红,活似一个见到骰子的赌徒:“好,我跟你比!”
周了了吓得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
让玩家们暂时镇定下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几个大佬推断出的比试能拒绝,但现在张开明明最开始完全不想比,甚至想逃课,但居然仍旧答应了,而且神态诡异得简直就像磕了药!
殷迟起身,站在文学活动室不起眼的阴影里。
张开和学长的比试很简单,就是随便抽了一本书,找到里面的一首长诗,两个人各看十分钟,十分钟后比赛谁记得更多更准确。
周了了心情复杂:“他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
殷迟没回答,反而如同自言自语一样问:“他们怎么确定比赛一定公平?或者这种比赛真的有公平吗?如果对方提前看过或背过那首诗怎么办?”
周了了应和:“就是,要是这样还比什么比,完全比不过。”
她又问殷迟:“对了大佬,要是你面对这种困境,会怎么办?”
殷迟奇怪:“那首诗又不长,看一遍应该就可以背下来了,不算困境。”
周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