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只是低头,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走出了几丈远,他一回头,便看见花芜姬倚在门口,痴痴地望着自己,哭得站不住身形。
……
许清风叹了口气,无奈道,“芜姬……”
“嘘——”花芜姬打断了他的话,那张涕泗横流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来。
“他真可爱,连推都不敢推妾身一下。”
“他是个忠厚老实的,你休要再逗弄他了。”许清风念着自己查的凌九的资料,知道他确实是个老实乖巧的孩子,若是知道这不过是他们教主心血来潮的一场戏,恐怕会难过很久。
花芜姬却仿若未闻,她手指点着唇,舔了舔指尖,眯着眼意犹未尽地呻.吟,“果然是好身段……腰窄腿长,抱着好舒服……”
许清风扶额,知道自己没法劝了。
女子回身,那双杏眸里还残留着回味凌九的迷蒙和妖滟,“最多十天,要是他还不情愿,那便另寻它法。”
她都以死相逼了,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此时的虚荣心都应该已经足够满足了。
做到了这一步,要是李九还不为所动,那也只好来点实际的行动了。
许清风看向她,此时的花芜姬仿佛是一只准备吸人.精.气的千年狐狸,眸中浓郁的情.欲里,带着锐利的凶光和贪婪,就连四周的真气都开始蠢蠢欲动地波澜。
枝头的枯叶被波动的真气惊扰,许清风微微低头,避其锋芒,俯身恭敬道,“是。”
……
凌九回去后过了几天都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他看见床头摆着的冬衣,上面的针脚细密整齐,选用的料子也是又好又不张扬,方便他这个杂役穿戴。
那日花芜姬决绝的眼神实在让他胸口一凛,回想起来心跳都有些惊骇地加速。
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死在凌九手下的人命不计其数,他看惯了那些人死前怨毒仇恨的眼神,可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去死,甚至连死前的目光都那样温柔幸福。
他抱着脑袋,脑袋里全是花芜姬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