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提起洛阳,说到天下的时势,唐夭何尝不是挂心着唐衡,可是荀彧早就把洛阳发生的事告诉她,眼下虽说董卓专行,杀的人不少,但是唐衡和荀绲,两家倒都没出什么事。
作为曾经的天子近臣,唐衡有他的生存之道,想要取他的性命,一时半会还没有人能做到。
不过,董卓比起少帝要难伺候得多,喜怒无常又是大权在握的人,要是能早些从洛阳出来,大家都能放心。
唐夭答应得爽快,荀夫人没什么再好提点的,倒是朝着唐夭轻声地说道:“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到了家,外面的事尽交代下去,就算要安顿里里外外的人,也不必急于一时。”
倒是担心唐夭把身体累坏,因此细声地叮嘱,想让唐夭多照顾自己一些。
“是!”唐夭还是乖巧地应下,这时候荀谌姗姗来迟,连忙见礼,“母亲。”
“你这孩子,还知道回来。”看到荀谌,荀夫人嗔怪一声。
“母亲有文若陪伴,孩儿没能前来迎接母亲,请母亲勿怪。”荀谌赶紧请罪,荀彧和唐夭也在一旁见礼,荀谌挥手让他们不必在意,倒是扶着荀夫人道:“母亲先进去休息吧。”
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荀谌了,荀夫人看着儿子儿媳都孝顺,心下更觉宽慰。
只是把诸事安排得差不多,唐夭随着荀彧回了院里,期间荀谌曾与荀彧耳语,荀彧当时的脸色立刻大变。
新居的府邸虽然没有荀家在颍川的大,不过住他们一家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屋内的装饰并不多,看起来甚是简陋。
唐夭见荀彧的脸色不佳,有心想让荀彧开心些,侧过头问起荀彧,“郎君多日不曾熏香,身上还是这么香。”
荀彧乍然被问是一顿,却是收回思绪,有些哭笑不得,“我的衣物都是夭夭打理的,夭夭问我?”
唐夭道:“那郎君就不好奇?”
“若夭夭能为我解答,我甚悦。”荀彧接话,唐夭道:“我在郎君的衣裳中放了香包,香包熏衣,虽不如熏香,还是会有香味的。”
出门在外,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荀彧自知都是唐夭用心良苦。
环住唐夭的腰,荀彧轻声地道:“夭夭辛苦了。”
“郎君也辛苦了,都黑瘦了。好在郎君身子康健。方才兄长与郎君说了什么,郎君脸色不佳?”唐夭哄完了人,还得问起事情。
荀彧才缓和些的脸色又凝重起来,“冀州已为袁绍所得。”
此言一出,唐夭都大惊失色,“兄长与我说明原因,更是想让我归于袁绍。”
说到这里,唐夭却是看着荀彧道:“郎君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