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笑,左南岸给人的感觉痞气横生,像一头已经瞄准了别人的猎物、随时会过去抢夺的豺狼。
左云楼则截然相反,他微笑温和,春风细雨般温润,像一位儒雅的学者。
左南岸仿佛没听出左云楼话中的嘲讽,话音一转问起,“大哥,你身边的那小孩还玩吗?”
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燕宁红到发紫。
有不少网友觉得“燕归楼”这名字横空就窜出来了,但抱着好奇心去搜了一下后,一头栽进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中。
然后直接在坑底躺平。
燕宁红到这种程度,一些达官贵人也是知道他的。
毕竟总不可能不上网。
左云楼眼底聚起锋芒,“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挺喜欢他的,不介意他跟过你。”左南岸唇边还是带着笑。
“你怕永远等不到这天。”左云楼淡淡地说。
语气确实很淡,是那种粉饰了危机的平和。
左南岸目光一凛。
他们这些人一般不说永远,因为变数太大了。
“爷爷给你举办了生日会,邀请了不少人,希望你下个星期准时出席。”左南岸从座上起身,“大哥,别恨左家,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左云楼依旧从容,甚至还有心思拿起桌上的清茶抿一口,“到底是谁命不好,现在还说不准。”
左南岸冷冷一笑,不再多说。
他确实认为左云楼在打肿脸充胖子,死撑着。
从未有过神造者能活过三十岁。
这是定律,铁一般的定律。
千年皆如此,他还真不相信有例外。
只知道燕宁有名气,但没有实际了解过他为什么那么红的左南岸,完全没想过这变数,会在他一只手就掐死了两个的燕宁身上。
夜凉如水,洗完澡后穿着睡衣的燕宁躺在床上玩连连看。
左云楼从书房回来,就看到燕宁在床上躺着玩终端。
“宁宁。”一声末尾语调微扬。
燕宁刷的一下从床上起身坐直了,坐直后也不去看左云楼,全神贯注继续玩连连看。
左云楼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双手撑在床上,把燕宁困在被窝里。
燕宁拿着终端的手一抖,终端从他掌中掉落。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躺在床上玩游戏吗?”左云楼把燕宁想要推开他的手一拢,一只手就把他两只手腕给抓住。
燕宁有些慌。
这规矩是左云楼先前立下的——
不能躺在床上玩终端。
被他发现一次,就得做三次。
大抵是神造者的体质真与常人不同。
左云楼一次时间长,量还大。
这都算了,燕宁哭着哭着就撑过去,但左云楼偶尔拿些小玩具,又或者玩花样的时候他就受不了。
像这种不守规矩的惩罚,九成九都不是单单的做。
“我没有躺多久,真的就一会儿......”
本来燕宁都想着听到脚步声就起来,但刚好那会儿一局的时间快到底,他就想打完这一局再起。
然后就被抓包了。
左云楼盯着他不说话,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浓。
“先生,早、早上的时候,是谁来找你啊?”燕宁下意识找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