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则成为摄政王,辅助年幼的天子处理朝政。
少了太子这个强有力的对手,九千岁和摄政王的权势斗争日趋白热化,两人冲突激烈,勉强维持平静的表象,朝廷党派一分为二,这几年,□□被全部拔出,贬的贬,流放的流放,赐死的赐死,势力所剩无几。
朝廷腐朽,天灾连连,百姓民不聊生。
在这样的局势下,太子在边疆积蓄力量,势力迅速壮大,引起了九千岁和八皇子的注意。
朝廷派兵围剿,然而一月之内,被连下三城,损失惨重,无奈之下暂时按兵不动。
五年来,白楚溪出落的越发美丽,四年前,楚王曾亲笔修书一封送进京城退婚。
言及所有过错在己,白楚溪秉性纯良,温婉恭谨,并无过错。
太子被剥夺储君之位,贬为楚王,白家蒸蒸日上,这一桩婚事显然已经不匹配了,太子退婚书一到,城内不少人活络了心思,一心想攀上白楚溪这门亲事,然而统统被白楚溪拒绝了。
摄政王闻讯大怒,找了由头把这些人当街杖毙,从此没人再敢提起白楚溪的婚事,就像是一个不能言说的禁忌。
初秋夜凉。白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似乎已经等待许久。
摄政王坐在书房悠然品茶,看着白楚溪作画,眼神痴迷爱慕。
白楚溪搁下笔回身道:“夜深了,王爷该走了。”
摄政王不悦:“这么急着赶本王走?”
白楚溪神色漠然,良久,摄政王自嘲苦笑,然后英俊的脸上露出孤注一掷的疯狂:“是不是不管本王等你多久,你都不会回心转意?”
白楚溪神情坚定:“是。”
摄政王终于恼了:“如果本王非要强迫呢?”
白楚溪不为所动:“那你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摄政王狠狠瞪视她许久,颓然泄了气势,语气痛苦:“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
深宫,一样的不眠夜。
阿黎坐在窗台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姿态闲散悠然,年轻的皇帝登基时不过十二岁,今年十七,伏在案上阅读那些内容空泛华而不实的奏折,突然气冲冲地扫落桌上的奏折,发出巨大的声响,阿黎眼都没抬。
良久,年轻的皇帝走到窗前,声音愤懑,细听之下,竟像是有些委屈:“阿黎都不理朕。”
阿黎翻过一页书,不为所动:“臣有紧急公务要看,请陛下宽宥。”
年轻皇帝突然把书抽走,过了一会儿,咬牙气道:“不过是志怪小说,就会拿公事唬朕。”
被揭穿了,阿黎依然面不改色,语气淡淡的:“皇上性子太急,沉不住气可不是为君之道。”
“好了好了,不需要你说教。”年轻皇帝不耐烦的说。
阿黎闭了嘴,不再开口,过了一会儿,小皇帝先撑不住了,把头顶在阿黎的后背,像是一只幼兽在雄兽皮毛上撒娇,声音里藏着令人惊心的戾气和恨意:“所有人都在唬弄朕,当朕是个傻子,等朕亲政,要把他们一个个全砍了!\"
阿黎漫不经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到时候请陛下先把臣砍了吧。”
小皇帝正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骨架还没完全长开,面容稚气坚定:“朕不会杀你的,不管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