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
祁曜静静看着老中医,问到。
老中医瞪他一眼,“你和他说什么了?那孩子心神受的刺激可不小。”
祁曜怔了怔,若无其事地:“说了实话而已。”
“你说说你,他辛辛苦苦为了谁?伤成那个样子,还让他一个人回来,你做的那些谁知道?”
老中医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
“不用他知道。”
祁曜淡淡道,被知道了,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可以被他嘲笑的点。
“行行行,你就嘴硬吧,反正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不少,发着热呢,那身伤也要养不少时间。”老中医脸上露了点愁,“还得找个人来照顾着,咱仨现在可是整整齐齐了。”
祁曜默了默,“知道了,我安排。”
“你安排,你安排有屁用,也得小许愿意接
受。”
老中医意味深长道,也只是他猜测。
他,会离开吗?
祁曜想了想,已经这样了,离开不离开,又有什么分别。有必要拦吗?有资格拦吗?
“送我上楼吧。”
祁曜对随从说。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许觅躺在床上,小脸通红,额头搭了块帕子。
他眼眶泛着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祁曜静默地看了会儿,终究没有靠近。
“帮我另外收拾一间房。”
他吩咐收下。
许觅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黑漆漆的。
祁曜没有回来睡,想想也知道,不会回来了,现在巴不得看不到自己。
如果不是身体这个状况,许觅是不会留着的,再多见面,也只是给彼此心里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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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上有祁曜的味道,许觅把它叠起来放到一边,去柜子里重新翻找,没有那个厚实,也勉强能盖。
一个人睡着一米五的床,竟然也觉得过于宽敞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和祁曜一起的时候,被窝总是很容易暖,不像现在,脚部还是冰凉的,即使已经睡了一觉了。
每次醒来,和他不是抱着,就是缩进了他怀里,从开始的尴尬,到后来的自以为常。
有些事,一点一滴的,不经意地渗透进你的生活。
而现在,要一一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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