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志程也哭了,抹一把泪,看看醒酒器中已经没酒,起身拿了打开的红酒,又给自己倒一满杯,低声说道:“黄叔早该这样教训我,我确实糊涂,简直该死,父亲上午在电话里说,林姨去家里做客时,一句也不曾提及我,父亲就知道我偏得离谱了,父亲还说林姨言语间总是记挂麦少,说起麦少,总是笑得最开心的,唉,父亲说啊,要是林姨和麦少不原谅我,他也就不认我这个儿了。”
肖志程举着满杯酒对着我:“麦少,一切都在酒中,以后看我这兄弟的表现吧。”
我赶忙拿起瓶来给自己添酒,别肖志程按住瓶子:“麦少,你随意,我认罚。”他自己又一饮而尽。
黄秘书长点点头:“认错就对了,你爸忙啊,对你也少管教,实话告诉你,上午你爸也给我来了电话,说你要是还不知错,以后也别混了,免得被人戳肖家脊梁骨,说肖家忘恩负义,让你辞了事情,陪你妈去。你真要痛改前非,也就还能出息,你爸可是虎将啊!你能给你爸丢份儿吗?”
想是喝得急了,肖志程一捂嘴:“黄叔,麦少,等等我,去厕所,马上回来。”
我看肖志程差点就吐现场了。
黄秘书长又低声劝慰我:“这不知事的东西,唉,你也要原谅他,他自小生在安乐窝,不知世间腥辣、味杂,他能幡然悔悟还不晚,看他以后表现吧。”
“秘书长,我也不懂事,该叫你黄叔的。”
“好,好,好,正是该叫黄叔,只不过啊,你这不叫不懂事,你是谁?你是齐家少爷,怎么叫都合适。”
见我要罚酒半杯,黄秘书长刚忙与我碰杯:“共饮,共饮,咱们是一家人,迪薇有你,真是她之幸啊!你是个懂得分寸又重情义的人,这世界多少苦于钻营的人都不如你哦,就说志程,他要有你半点懂事,他老爸也不会那样灰心啊。”
“黄叔,你也太夸我了,我,唉,齐家这样,我有责任啊!”
“可别自责,老代生前和我聊过,能让迪薇余生欣慰的,只有你,你可得保重,你要伤了迪薇的心,她就没有想头了哦。”
“不会,绝对不会,这辈子我都是要以命相护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