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邻心里咯噔一下,万没想到陆元赫也在这。陆元赫阴森森地说白鸽出事就要她陪葬的话犹在耳畔,听到陆元赫这三个字,沫邻就脚底抹油要走。
隔壁的白鸽,心里也跳了一跳。
陆元赫。
这个过去总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都躲不开的名字,竟然已经有一个礼拜没出现过了。今天韩彬来慕家找她的时候,她竟然有那么一丝如释重负。
他负气的孩子般的样子,他轻手轻脚关门离开的声音,现在想来心里没有了生气,只有一点淡淡的怅然。
这边,沫邻还没等出门,门口就传来了一个比沫邻声音更娇媚的女声。
“一辰,是谁这么吵啊,都吵到了我休息。”
带着一点不普通的普通话。
emma穿着白色的按摩服,浅栗色的头发高高束起扎了一个丸子头。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熟龄女子的样子。
沫邻一下子就被她口中说的“一辰”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看向门口女人的眼神里瞬间就带了轻蔑。沫邻下意识地就挺直了腰背,稍稍抬高了下巴,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刚想开口说这女人的不自量力,就听慕一辰云淡风轻的说,“推销办卡的。”
沫邻鼻子差点又被气歪了。
刚刚沫邻见到自己的反应,情绪,心理活动,悉数落在了emma眼里,她只是看向儿子,淡淡地开口,“你刚刚说什么,是叫谁报警来着?”
慕一辰笑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沫邻一眼。
沫邻这才想起此地不宜久留,慕一辰已经够不给自己台阶了,眼下要是陆元赫出面,自己就万万不会全身而退了。
于是斜睨了emma一眼,擦着emma的身体出了门。谁知道刚走出两步,慕一辰的一句话让她脚步不稳,差点一个踉跄。
因为慕一辰在她身后说,“妈,你没和白鸽在一间房里吗?”
沫邻扶额。
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刚刚她光顾着在意“一辰”这声称呼,忘记了仔细观察她那张脸,竟然就是慕一辰的妈妈慕夫人。
心里懊恼的同时又想起,白鸽竟然也在这里,不由得愤恨不已。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已经能和慕一辰和慕夫人同进同出了吗?
身边围绕着这些个男人为白鸽鞍前马后的样子,让沫邻觉得不顺眼极了。她牙齿都要咬出声了。
屋内,emma抬头悠悠地说,“什么事还要搬出你元赫哥来救场,是怀了你的孩子来闹的么?她,可不能进我慕家的门。”说完向门口看了一眼。
慕一辰切了一声,“放心吧,我眼光没这么差。”
emma点点头,“我看你急着把她赶走的样子,也知道她没戏。”继而又笑嘻嘻,“白鸽在隔壁房间呢,刚刚给我做脸的小姑娘说,我和白鸽处得好呢,说我能是个好婆婆。你看咱们仨像不像一家人啊?像不像我带着儿子儿媳出来的?”
慕一辰嗤之以鼻:“小心让陆元赫听见。被他那个小心眼听见,肯定非要和我闹。他比怀孕的女人还难缠。”
“怎么说你元赫哥呢,那可是你小时候一口一个元赫哥,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