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他握着棍|子的手背上都暴起了青筋,一张脸难看至极。
外面百姓不知道是谁,但是进了村子的贼,都没有好下场,一时间,骂声四起。
“就是!这样的就该打死!”
“把他们绑上,明早送官府!”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糟乱,二舅母听到“官府”两个字,更是吓得后脊梁发冷,也顾不得那么多,急吼吼的冲到了大舅跟前。
“大哥,不能送官府,不能送啊!”
二舅母记得眼泪直流,抓着大舅的袖子直哆嗦。
这种事情,关起门来解决,他们全家跪着求绕都行,可一旦让街坊四邻知道,他们可就真不敢出门了!
大舅低头睨了她一眼,恨恨的把手甩开,皱着眉头正犹豫,却听杜月桃的声音响起。
“现在就来看看这贼人长什么样,大家也记住这张脸,以后防着点!”
话音落,杜月桃上前就拽住了口袋的一个角。
“啊——不要!”
二舅母疾声怒吼,冲了过去,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杜月桃将袋子扯开,露出了杜成俊那张脸。
刚才他们打得很,出手却有技巧,棍|子都是照着身上招呼,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众人也好奇这口袋扣住的是谁,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凑过来,真真切切的把杜成俊那张脸看了个清楚!
“这,这不是长兴家的儿子吗!”
众人惊呼一声,联想着另一个口袋里的人,伸手一扯,果然,二舅那龇牙咧嘴的狰狞面孔也被人看了个正着!
“这,自家偷了自家!”
众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直抽抽的两人。
二舅母一身冷汗下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被欺负的多惨似的。
众人惊呆了,乱糟糟的院子,只剩下二舅母的嚎叫声音。
天下泼妇都是这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高云端听到这嚎嗓一般的声音就脑壳疼,脸一沉。
“行了!你哭什么!”
一声怒吼,吓得二舅母的嚎叫顿时停住,她噎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看向高云端,抽了抽嘴角,却没说话。
高云端皱了皱眉头,接着说:“你搞清楚,现在是二舅和杜成俊来大舅家偷东西,你有什么好哭的?要是粮食都被你们偷了去,该哭的是大舅一家!”
人群之中有住在两家隔壁,知道二舅一家的品性,也忍不住跟着应和。
“就是!你们来人家家里偷东西,被逮住了活该挨打,你哭什么哭!”
“我……”
二舅母别堵得说不出来话,憋了半晌憋出一句话,“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偷东西了!”
“我,和子羡,我们两个人,四只眼睛,眼看着他们下了地窖,把粮食搬了上来,深更半夜,你说这不是偷东西又是什么!”
高云端往二舅母跟前走近两步,二舅母到底是心虚,往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