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温柔沦陷 陛下不上朝 3684 字 8个月前

“如果占用了摄影棚的时间,温氏来出这笔钱。”

欣姐连连答应,自己会去和工作人员们沟通,确保桑酒在拍摄现场的气氛足够好,不会令她产生紧张。

温季瓷挂了电话,让孟特助和高秘书调整了下午的行程。

“下午的工作推掉,重新安排下时间。”

坐在车里,温季瓷打着方向盘,一边注意前面的路况,一边思绪翻滚。几天没有见过桑酒了,他很想她。

他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有时候会有点后悔,可这些天冷静下来后,温季瓷越来越觉得,他那晚做得没错。

就算她觉得他疯了,那又怎么样?

想要吻她,想要抱她,甚至想要做更多她不允许的事。

当然,再复杂的思绪,最后都会归为一句。

他都已经出手了,怎么可能会停。

温季瓷走进摄影棚的时候,桑酒还在拍摄。

欣姐看见他来,准备把这事告诉桑酒,他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温季瓷很低调地走到了一个角落,不在桑酒的视线范围。

拍摄间隙,化妆师给桑酒补妆。

长又直的黑发卷了起来,多了一丝风情,却不减身上少女的灵动。

衣服上系了一根腰带,桑酒的腰很细,仿佛他掐一下就会断。

温季瓷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指腹,触感似乎还在那。

她好像变瘦了,睡得也不是很好,偶尔休息几分钟,只会恍惚走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会想到他吗?

她会想起那天晚上,他说的话,做过的事吗?也可能一直不去想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桑酒也不笑,她只对着镜头笑。

镜头一收,摄影师不拍了,她脸上的笑就收了。

温季瓷觉得她离他很远,经过那天晚上,好像比以前更远了。

没关系,那他就一步步再走回去。

要是她觉得他流氓的话,那继续做个流氓也没什么不好。

桑酒的状态太差了,短短一支广告,拍了整个下午。收工的时候,工作人员们都精神怏怏,神情懈怠。

背景音乐忘了关,还在播放《矜持》。

桑酒看到了角落里的温季瓷,他已经走了出来,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目光不偏不倚地撞上。

音乐在响:“我曾经想过在寂寞的夜里,你终于在意在我的房间里。”

不再是少年时莽莽撞撞的初遇,不再是咬破他唇的仓皇而逃,也不再是雨夜里的疯狂而执拗的告白。是现在,摄影棚的人来来去去,他们一个站在中央,一个留在角落。

距离遥远,人也遥远。

在音乐关掉的前一秒,落进桑酒耳中的最后一句。

“你闭上眼睛亲吻了我,不说一句紧紧抱我在你怀里。”

歌声戛然而止,世界瞬间寂静。

那双熟悉的漆黑的眼,一直在角落里默默地关注着她。

桑酒走到哪里,温季瓷的目光就追随到哪里。他坚持了多年的理智早就被烧空到一干二净。

长久以来的绮念燃起来是燎原的火,眼底的再也不需要遮掩。

贪婪且直白地望着她,像是在告诉她。

他执迷,却不悔。

桑酒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走。她无法知道温季瓷会做什么,但这里人多,如果被他们看见了,指不定会怎么说。

她往门口跑过去,沿途差点撞到人,还好没几步路,很快就到了。

温季瓷跟上去,走廊里空气冷清清。

天气冷,刚下工,人也没几个,都在忙自己的事。

桑酒就算反应再急,哪里比得上温季瓷快。

桑酒的手从背后给人抓住,她挣脱几下,他力道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温季瓷轻轻拽着桑酒,在走廊里一间间地看,找到一个没人的房间,带她进去。

他的脚一勾,房门关上,另一只手扭住锁扣,把他们两人锁在了里面。

温季瓷的背抵着门,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桑酒没法离开。

狭小空间里,他眼神很淡,灯光大亮,给那冷情的脸晕上柔和的色调,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直白又干脆。

桑酒看了眼门:“会有人来的。”

温季瓷不理睬她的话,只顾着自己开口:“听哥哥说几句话,行不行?”

眼里的偏执没刚才那么深,他放轻了语调,声音温和,他在哄她。

但桑酒仍是绷紧了,这几日对待一切都漠然的她,在看见温季瓷的那一瞬间,全部情绪又被调动了起来。

她有些不敢看他,移开了眼。

桑酒警惕得很,整个人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刺猬,浑身都带了刺:“你来干什么?”

温季瓷垂眸,微倾身,对上桑酒的眼睛:“哥哥是来道歉的。”

西装革履,斯文败类,没有半点禽兽的模样。

可能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桑酒僵硬的身子放软,也没以前那么委屈了。

她有些欣喜,又有些不信,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错了?”

冷静了这么几天,再气恼的情绪都能平息下来。

“嗯,哥哥知道错了。”温季瓷说,“那天晚上是我不对。”

他的态度挺诚恳的,桑酒放松了点,戒心也低了。

好吧,如果温季瓷开口,愿意把之前的话都收回去,那她就可以忘掉那些事,也不跟他计较了。

桑酒决定给温季瓷一个台阶:“那你说说看,你哪错了。”

温季瓷想了想,突然有了别的心思,他勾了勾唇,开始认真给桑酒细数他的过错。

“哥哥不该抱你。”

“不应该这么快动手动脚。”

“哦还有……不该没有经过你允许,就主动亲你。”

这都哪跟哪啊,桑酒越听越糊涂,她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倒快要被温季瓷绕进去了。

她的耳尖红起来,满脑子都是他刚才重复的事。好不容易忘掉的场景,又在他的提醒下,清晰地闪过眼前。

温季瓷跟那晚比起来,温柔多了,也许是压抑这么多年的情绪,一股脑全丢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没那么有侵略感了。

桑酒丧失戒备的时候,就容易让人找到可趁之机。

温季瓷靠近桑酒,抬起她的下巴,一双多情又寡冷的桃花眼直直地看她:“哥哥都已经道过歉了。”

眼神暧昧,语气里带了几分笑。

“所以现在,哥哥可以追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