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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直到听到这句话出口,他才终于再次露出了一个,轻柔和缓,全然无害的笑容。

“早如此说,该多好?”

说着,他收刀回鞘,转身跪在源赖光的面前。

“白槿来迟了,令主人受惊,是我的错。还请主人责罚。”

原本的兴师问罪,戛然而止。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现在的情况,分明是久保利人因为自己父亲情况的恶化而问责昨晚出现在这里的几人。

白槿将那人交给这家的仆人之后,便安安静静的退到了源赖光的身后,微微躬身低头,恭顺无比。

久保利人的眼神从白槿的身上扫过,情绪勉强抑制了下来,看向了那边持刀的青山播磨。

“你来这里做什么?”

久保利人的脸色十分难看,显然对目前发生的事情心中有不少的质疑。

青山播磨虽然面对白槿的时候还算冷静,但是看到久保利人的时候,那股子疯狂的情绪便再次冒出头。

他的刀再次被提起来,指向了那边的久保利人。

“是你,是你不让阿菊嫁给我,是不是?如果没有你,阿菊就是我的了。”

说着,他又向着久保利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久保利人大惊失色,向着后面退去,但是他刚才已经到了父亲久保富达的身边,身后不远就是池塘。

只要再稍微往后一点,就有落到池塘之中去的危险。

“啊——”那边被罗曼护住的久保樱子尖叫出声。

虽然因为父亲的治疗原因,她已经和弟弟不合许久。

但是在看到有人试图袭击久保利人的时候,久保樱子的脸上依然浮出了惊恐的神色。

原本双手撑开,一副保护者姿态的罗曼也是一惊,握紧拳头似乎就准备赤手空拳的冲过去。

“白槿。”

原本恭敬的低头,侍立在源赖光身后的白槿骤然出现在久保利人的身后。

而原本正冲着久保利人冲来的青山播磨,双眼之中忽然出现了诡异的色彩。

他原本的身体骤然一个不符合人类能够做出姿势的偏转,向着源赖光的方向就挥出了刀。

源赖光已经摸向了腰侧的鬼切。不得不说,久保利人没有拿走鬼切,幸好。

然而,源赖光的动作并没有成功。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当然不是因为忽然之间行止诡异的青山播磨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又或者冲着其他人而去。

而是因为,源赖光现在没有办法动作了。

原本挂在她的手臂上的红叶忽然抬起了头。

她的双目之中闪闪烁烁,是和青山播磨完全一致的颜色。

源赖光的手臂,骤然被红叶死死抱住,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动手。

原本握在手中的刀,被源赖光松开了,刀锋翻转,骤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