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鼐(十六)

管家娘子羞愧地低下了头:“奴婢当时也是仔细听了的,还在心里默记了好几遍。可也不知知怎么的,要说的时候,却发现,记不住了。”

按理说,以她的记性,不应该呀!

史鼎暴躁道:“连个和尚都记不住,要你何用?”

管家娘子的头,垂得更低了。

“好了,”史鼐拉住了暴走的弟弟,“既然是高人,总有点儿不为人知的手段。”又问管家娘子,“田六家的,薛大姑娘是真的好利索了?”

管家娘子,也就是田六家的感激地看了一眼史鼐,说:“是好了,但没利索。”

“什么意思?”史鼎急道,“你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最讨厌人家卖关子了!”

“是,是,”田六家的赶紧说,“那和尚说了,薛大姑娘这是胎里带来的热毒,除不了根儿,只能用药物压制。”

史鼎笑道:“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高人?这不,在这儿等着呢。想必这个药,不易得吧?”

史鼐也问:“这个药,很贵吧?”

他们兄弟都以为,和尚折腾这一遭,必是要卖个高价的。

“呃……”田六家的尴尬地笑了笑,小声说,“和尚没要钱,只是留下了一包药引子,和一张药方。”

还真是高人?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

史鼎问:“什么药方?”

田六家的讪讪一笑,说:“奴婢不识字。只依稀听见薛老爷念,什么花儿、露儿、霜儿的,琐碎的紧。”

史鼎疑惑地说:“这听起来,也不像是药啊。”

史鼐也心有疑虑。但想想上辈子薛大姑娘好好地长大了,这个药方肯定是管用的。

于是,他便道:“许是海上仙方也说不定。这薛大姑娘的病,本就不是一般的病,自然用的药也不一般。”

史鼎想了想,觉得他哥说的挺有道理:“也是。”

而后,他便替薛家松了口气:“折腾了这么久,好歹孩子是保住了。”

他早就接到了京城的来信,得知马氏给他生了个女儿。虽然有些遗憾不是儿子,但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在感情上总是特殊的。

因着自己的女儿不在身边,他一腔慈父情怀无处宣泄,难免对亲戚家的小姑娘关怀地多了点儿。如今听说小姑娘没事,他心里也跟着欢喜。

史鼐附和道:“是啊,孩子保住了,就是好事。”

比起史鼎,他还更多一重心思。

上辈子的时候,薛大姑娘是长大成人了的,还嫁给了宝玉为妇。

若是他重生一回,人家小姑娘却没了,哪怕明知道和自己没关系,他还是难免会心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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