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文家过年,文家人待他很是热情,沈陵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如若没有他,一家人就不用立屏风了,因为他是外男,家中还有两个姑娘,过个年还得立个屏风。
在文家住了一个月,沈陵也是头一回感受到女孩子的存在,隔着屏风听到女孩子说话。
所以说,古代那些爱情故事就和现代的霸道总裁爱上我一个性质,基本上不可能。
江氏也观察女儿,想看看她有无反应,却不想文以苓都未曾见过,难不成听声音识人,自是没什么反应。
事后,江氏便同她道:“苓姐儿,你觉得叔爷爷的学生怎么样?”
文以苓很是灵敏,道:“爹娘瞧中了他?可我和他不应差了辈分?”
江氏失笑:“这又不是正经的辈分,他姓沈。你瞧他怎么样?”
“我又未见过他,爹娘若是觉得好,那便是好,我相信爹娘不会害我。”文以苓回忆那人,也就年夜饭上听得只言片语,又或是从弟弟父母口中了解一点,印象中,那人应是守礼上进的,暗自琢磨,不会是书呆子吧。
江氏道:“我和你爹也想过了,你的性子直,不适合那些高门大户,最好是家庭简单,没有什么闹心事的。”
说到这儿,文以苓也点点头。
“沈家人口简单,他是独子,父母皆是和顺人,家中和睦,家底也算殷实,至少比粉饰门面的人家强上不少。最主要的还是那孩子品行端正,为人上进。这样的人家,即便如今一般,日后必定不会差的。陵哥儿这样的,是个可以托付的。”江氏一点一点给她分析。
沈陵,文以苓脑中想着这个名字,笑着说道:“娘,你和爹都为我打算得这么清楚了。”
江氏望着她叹了口气:“咱们家人口简单,不似你姑母家,你的性子也是学不来颖姐儿那样。我和你爹只盼着你能好好的,娘和你说,这嫁人虽是看人家,可最重要的还是夫婿,就像你说的,你爹虽没大出息,可咱们家安安稳稳,你爹也敬重我,我的日子便好过。嫁人后,你的一生荣辱都将和他挂钩。”
文以苓认真思索过后,弯起眉眼:“我相信叔爷爷叔奶奶爹娘,你们都说好的人会不好。”
江氏也笑了开了。
新年过后,天气都是晴天,才开始消雪,雪后寒,倒是更冷了。
沈陵忽地被文常敬文平昌叫过去,文常敬夫妇和文平昌夫妇往他前面一坐,沈陵都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阿陵,不要怕,这次叫你过来,也就是和你谈一谈。在京城可还习惯?”文平昌开了个头,自以为很自然。
沈陵笑着说道:“习惯的,有师父师母在,我住的很舒坦。”
文常敬抿了口茶水:“就当是自己家中。今天叫你来,也是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