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和他的前伴侣格莱恩没有旧情复燃？”桑达单手撑着下巴，眼睛里含着怜悯，“你已经很久没见他了吧？或许他们早就复合了，只是瞒着你，不好意思告诉你。”

何森：“……”

何森把桑达的话听进了耳朵，回家时一直心事重重，埃里克见他情绪不对，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何森把桑达告诉他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埃里克皱眉：“因为这事？我去找人问问情况。”

埃里克难得没有对桑达所说的话全盘否认，何森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有了结论，他道：“不用打听了，我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埃里克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不喜欢就和他们减少来往，不用在意太多。”

何森摇摇头，想辩解说没有，话却梗在喉咙里。

他太武断了，或许人家就是夫夫闹别扭，他还想这些雌性受了很大的虐待，叫他们离契重新获得自由，现在人家夫夫和好，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反而像故意挑拨。

何森想到这抿了抿唇，有些心塞。

几天后，埃里克得到了消息，对何森道：“道格尔和格莱恩在一起生活有几个月了。”

何森：“哦。”

埃里克不太忍心的继续道：“前天贝尔和亚恒接触，昨天就有人看到亚恒去森林里采集羽果。”

何森重复了一遍：“哦。”

埃里克心疼的把他搂在怀里：“这两个雌性你不要来往了。”

何森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只能伸手回抱他：“……人都是善变的，我没事。”

在兽人世界，还是有传统束缚的。桑达说得对，想想当初那个只有一方死亡才能离契的誓言，一个雌性只要嫁了人，就一条路走到黑，民国那些解放女性的变革，在这里或许并不管用。

何森尽量从理性的角度剖析这件事情，他的脑子里有个善良的声音劝他释然，何森没有理会，他心想难怪古人劝和不劝分，劝分要是对面复合了，搞得里外不是人，太难堪了。

他这段时间只想静静，没料想第二天贝尔就犹犹豫豫的对他说：“亚恒和我道歉了，我原谅他了。”

何森：“哦。”

面对哈森冷淡的神情，贝尔张了张嘴，最终道：“崽子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哈森，对不起。”

何森强撑起微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