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坐在秋千上摇摇晃晃,找不到支点。
电话声响起,甘棠看了一眼,屏幕里“老公”两个字跳动的欢快。
她看了半响,最终在第三遍响起的时候接起:“我在二楼和朋友聊了会儿,现在就下去。”
甘棠慢悠悠起身,不断安慰自己,他今年28岁,以前谈过恋爱也算正常,再想想平日里的相处,就算以前他真的和那位秦小姐有什么,也都是过去式了……
宾客已经尽数离去,原本喧闹的大厅中,只有侍者在收拾,任于归和席明瑞站在一起,侧身听对方说话,时不时应一声,眼睛却一直静静盯着楼梯。
见甘棠走下来,长腿迈动,向她走去。
“怎么了?”任于归一个照面,就发现她脸色不好,“不舒服?”
说着伸手要牵她。
甘棠一路走来,都在做心里建设,为自己洗脑,这事没什么大不了。
结果他一开口,她心态就全崩了。
怎么可能没什么大不了,她都要气死了,还很伤心。
比那种影视剧里,一头冲进瓢泼大雨里的伤心更严重。
至少是台风天里,要把任于归一脚踹出去,让他被大风卷走的伤心。
原本善解人意的剧本也演不下去。
甘棠挥开他伸出的手,张口就直接问:“秦妙丽是谁?”
任于归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个名字,一时怔愣。
好呀,还有犹豫,这下是真的确认了。
甘棠一脚踩向他鞋面:“这反应就是你对她还余情未了了?任生好痴情,为秦小姐守身如玉七年,你怎么不继续坚持下去啊?娶我做什么?渣男!”
任于归被她高跟鞋袭击,吃疼的同时,也第一时间抓住前因后果。
立即出声:“我没有前女友,跟你口中的秦小姐更是连面都没见过。”
甘棠:???
席明瑞在门口见到甘棠一言不合就袭击任于归,整个人都呆住了。
等到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却极快的清场,带着厅内的人全都离开。
甘棠顾不上周遭情况,脑中思路十分清晰:“那你刚刚愣一下做什么?而且我还听人讲,你都有同她谈婚论嫁。”
任于归叹口气:“七年前我刚进信德,为了改革,一连开掉几名高层,信德内部有些动荡,有人要踢我出董事会。秦家手中有5%的信德股份,我妈妈有想让我和秦小姐联姻,稳固在信德的地位。”
甘棠:好呀,果然还是有一腿。
见她一张脸皱成包子,满脸写着“我很不开心”的模样,任于归笑了一下:“我拒绝了,连面都没同她见过。”
见她表情瞬间多云转晴。
任于归没忍住揪揪她的脸:“任太,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那岂止是好了一点?
甘棠要不是为了保持住名门淑女的架子,这会儿简直想出去跑圈。
听听,他冒着被踢出信德的风险都不和秦家联姻。
最后选择和自己结婚,哎,他对我一定很真爱了。
甘棠如果有尾巴的话,这会儿一定摇成螺旋桨,直接带她飞到天上去。
心里甜甜蜜蜜,她却努力绷着脸:“那这个秦小姐就算了……”
任于归却直接打断:“不止这个秦小姐,在认识眼前这位甘小姐前,我的生命中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位发展出恋情的女士。”
甘棠这下再也绷不住,跳进他怀中。
被熟悉的雪松味包裹,甘棠觉得无比温暖与安心。
哎,看来苦情戏还是不适合我,心累。
任于归将人稳稳接住,却不复之前的深情,语调冷淡却压迫感甚重:“既然任太的问题已成功解决,我们回家就该算下其他账了。”
甘棠:呜呜呜,救命。
我现在抱他大腿痛哭忏悔还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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