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认定是任于归做的好事,黑沉着脸不讲话,周身凌厉的气势,颇有几分任于归的味道,跟在她身边的阚梦之与许珊妮都不敢吭声。
路过游泳池时,许珊妮才硬着头皮道:“大嫂,我去打扫了。”
阚梦之:喂,把我一个人丢在你处于暴怒边缘的大嫂身边,不讲义气啊。
“等等。”甘棠阻止正准备开溜的人。
“还……还有什么事吗?”许珊妮好怕因为自己大哥的操作受牵连,害怕到结巴。
“我和你一起。”甘棠语调平静道。
许珊妮:现在不只是冷脸的模样像了,连讲话时也很像。
“哎,棠棠,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不是讲昨晚没休息好。”阚梦之看小鹌鹑被吓到瑟瑟缩缩,好心不计较她先前要独自跑路的行为,为她解围。
许珊妮立即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
她实在怕一会儿在游泳馆中,这位大嫂越想越气,把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的小妹踹进泳池。
“我要进去做校务劳动,你们有意见?”甘棠寡淡的眼神扫过两人。
刚刚还在阻止她的两人,立即十分没有立场的疯狂摇头,极力撇清。
呜呜呜,黑化的棠棠/大嫂可太吓人了。
“那就别浪费时间多讲了,快去做卫生。”甘棠率先迈步。
随后感觉到阚梦之也跟了上来,还轰她走,“你跟着做什么?又没罚你。”
许珊妮战战兢兢:为什么感觉自己被沉溺泳池的风险越来越高。
多年老友,阚梦之听她这样讲,立即明白她是有话要单独同许珊妮说。
于是向小鹌鹑投去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目光,干脆利落走人。
许珊妮:这就是我刚刚想单独跑的报应吗?
“还不走?”见许珊妮停在原地,甘棠轻轻看她一眼。
对方立刻同手同脚,亦步亦趋的跟上她,活像个被恶霸强迫的良-家-妇-女。
进得游泳馆,甘棠一间间查看卫生隔间,确定只有她们两人,才转身看许珊妮,颇有种要行凶的味道。
许珊妮紧紧抱住自己,一副小可怜模样。
“现在,把你知道的关于任于归的事,大大小小全同我讲一遍。”甘棠大马金刀的坐在更衣室长木凳上,很有一种旧时黑-帮大佬拷问二五仔的气势。
“我和大表哥也不熟的。”许珊妮国语差归差,到了这种关键时刻,紧张之下竟然无师自通的掌握了亲友间复杂称呼的亲疏远近。
任于归瞬间从大哥降为大表哥,一字之差,把自己同他的关系拉远许多。
“那就讲些你知道的。”甘棠一路反思,觉得自己在和狗男人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始终棋差一招的原因,就是对他了解太少。
之前是准备不足,现在好好探听敌情,就不信还能输他。
“大表哥从小就样样拔尖,就是不爱讲话,对人冷淡了一点,不过我妈咪说这是优点,信德的掌权人一言一行都被大家盯着,不能喜怒形于色的。”
“还有呢?”甘棠心说他是个没有表情的哑巴,只要见过他的人都知道,这点无用,pass。
许珊妮苦苦思索:“他没谈过恋爱,同你结婚前,从小到大应该连女仔都没接触过,算不算?”
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