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假装没把刚才那些话放心上，换个话题聊天，又会不会太无情了，伤了他小年轻的勇气和男人面子？

有点棘手。

“你………”

“我试过了，我足够清醒。”傅燃直接道。

叶眠张了张嘴，蓦地抬头看着他。

他轻抿一下嘴角，缓慢的，郑重的说：“我想结婚，我想和你拥有婚姻束缚。”

“………你才十九岁。”她觉得自己都要失聪了，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皱了下眉，“还有半年就二十了，很快的。”

……她又不是着急快慢的问题！

她长长的吐一口气，企图和他谈人生讲道理。

“你还小，刚刚成年，才从高中毕业，进入大学这四年应该是你发光发热的最好时机。朋友同学女孩儿才是你应该……”

“没什么应不应该，”傅燃逼近她一步，发梢滴落的水珠落在她手臂上，凉丝丝的，“我的人生是由我自己来选择的，我选择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应该或不应该这个说法。我想和你在一起就是我选择的路，那结婚就是我应该做的事，其他的我没那么多耐心去多加选择。还有——”

他又往前一步，她只能往后退了一步，屏着呼吸听他越来越沉的声音。

“不是每个人的十九岁都是一样的幼稚又天真。我十七岁喜欢你，疯狂的收集你的照片你的信息，别人都在尝试找女生的年纪我就靠着和你在微博上有那么一丁点的互动来满足自己，十八岁的时候知道你有男朋友了，别的女生追到公寓里来脱衣服勾引我我还是不想要，我他妈就想要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你的喜欢变成非你不可了，我只知道我就想要你！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做尽我十七岁的时候一见钟情之后想要做的所有事！我比你小又怎么了？你只需要等等我，和我结婚了我再发光发热成为你觉得优秀的男人不行吗？我已经可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了，我就想和你结婚在一起！”

他后半段话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叶眠被惊得连连往后退，愣愣的看着他。

然后脚后跟碰到床，一屁股跌坐在床尾，继续愣愣的看着他。

傅燃闭了闭眼，走过来，单膝跪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滚烫的吻落在手腕内侧。他抬头看她，眼尾发红，头发还滴着水。

“对不起，我刚刚语气重了点。”

叶眠垂着眼皮摇头，抬手覆在他有些颤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