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养姐的事!现在还有人陆续在挖你其他的各种风流韵事,估计你家公司公关部都要收到消息了!”
有些意外但又觉得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尤竟重新把牙膏挤上,镜子里的少年低眉顺眼,嘴角没有一点弧度。
食指关节往上一顶不锈钢的水龙头,把杯子接满,他才开口冷淡道:“知道了,挂了。”
说完挂了电话,略弯腰开始刷牙。
已经十二点,尤竟洗了澡,清清爽爽的下楼。
尤母贵妇一样坐在皮质沙发上,开着空调搭着毛披肩,看到他下来,嗔怪又心疼的走过去想要摸一下他额头,但是被他皱着眉一脸不耐的给避开了。
“有汤吗?我想吃点东西。”
尤母:“有有有,给你准备着呢!”
然后就拔高了声音让厨房里的阿姨热饭。
喊完,声音又降下来,坐在一边心疼的看着他的脸,“看看你,脸色好差,昨天说了让你不要去和他们疯,被他们带得出了事可怎么办?!”
尤竟厌烦这样的训话,刚刚洗过澡还算好了那么点的心情又荡然无存。
他自嘲一声,吊儿郎当的说:“他们被我带出事了还差不多。”
“你还挺骄傲,你爸让你成熟点稳重点,别一有空就跑出去疯,再过两个月你就要出国了,有些事该学的你还是………”
“行了!还让不让人吃饭?!”
尤母的碎碎念停下来,恰巧厨房阿姨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来了,于是她又连忙给端菜盛饭。
“多吃点,晚上喝了酒,早上又没吃饭。”
尤竟并不喜欢她忙前忙后急着给他盛饭把他当做一个巨婴,但是作为母亲她态度已经够好,所以他忍着烦躁暴戾的情绪,面无表情接过饭碗,吃了一半就食不知味,拿上手机又出去了。
他也没去其他地方,酒吧唱k飙车,那些狐朋狗友的约他都推了,找了个离家远远的老年小区,坐在公园长椅上晒太阳。
旁边是些花花草草,不知名的鸟在树上灌木丛里叽叽喳喳的叫着,周围还有几个老头在下围棋,老太太一遍一遍的逛着,闲聊着。
他就一个人霸占着那张长椅,手搭在椅背上,头往后仰,大刀阔斧的倚在上面,闭着眼睛,金色的光线把他的脸照得近乎透明。挺鼻高眉,利落干净的下颚线,从侧面看就知道这个少年长得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