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心里这么凶残？

她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不显，仍然安静窝在他怀里。

头发被从头顶顺到发尾的感觉真的挺棒的，她都有点趴在他身上睡了。

傅燃大概察觉到她被顺头发的动作取悦到了，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却更低了点。

“我怕你一生气就提那两个字，我们从在一起之后几乎没有吵过架闹过矛盾，我不知道你生气是什么样子，所以只会往重了去想，一想就受不了，受不了我就没办法分辨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而你想要的反应又是怎么样的。”

其实他心知肚明，这么久以来两个人相处这么融洽，不管他怎么样疯提出什么要求，她几乎都没拒绝过，不过是她在顺从，在纵容——虽然她的纵容出发点大概是拿年龄当借口。

所以他就忍不住去想，如果她不再纵容他了，会怎么样，他又该怎么办？

会不会发展成连涉和汪娅那样？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不可能发生，他也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他不是连涉那个脑子失灵的蠢货，她也不是汪娅那种想着囤积怒火忍到最后还愿意给一次机会的人。

所以坦白才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不会有后顾之忧，即使是最坏的打算——她愤怒到提了分手，那他也只需要为怎么挽回而操心。

即便她真的提了分手，只要他不同意，只要他把人留下了，他就有办法让她原谅他。

反正这个他最拿手。

如同现在，她安安静静趴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听他解释，听他剖析，就是最好的发展。

他心里一瞬而过的想法很多，但是最后说出来的只有一句，

“我好不容易得手的，怎么可能甘心因为这件事让你难过。”

叶眠动了一下，手迟疑的钻进他衣服里，环住他的腰。

然后说，“你还有脸用得手两个字。”

埋怨嫌弃的语气，但是好歹有了反应，而且看起来反应还不错。傅燃抱得更紧了点，神色缓和了些，埋在她颈窝处，用更不要脸的态度，懒洋洋的说到：“反正你也接受了，概不退换的。”

叶眠悄悄翻了个白眼，“你大半夜特意跑来，就是为了再解释一遍，然后告诉我就算你狼子野心我也摆脱不了了？”

“对，摆脱不了了。”

“你倒是一点不想装了你，”她都给气笑了，“我早该想到的，画的那些画跟微博上那个号每次参与的话题简直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