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那个棒棒糖颜色有一瞬间愣神,随后脸色更沉了。
“你保存了我和江稚的照片。”
不是疑问句,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是江稚啊,叶眠回想了一下那张惊艳过她的照片。
两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同一把伞下,而伞在雨幕下,两个人的衣摆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唯一能认清身份的是偏向对方的侧脸,还有那捏在伞把上的指节。
那时候她就想着,学弟真是美好得像只猫咪,还是懒洋洋单纯的白色猫咪。
……虽然这个结论到现在完全被推翻了。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又开始幻想,不过余光一接触到傅燃沉沉的眼神,她的想法就跟被一把火烧没了一样,只能干笑一声,把脑子里的各种画面清空。
“那个……”
“你保存了我和他的照片。”他又重复一遍,冷着脸道。
对着她的时候,傅燃少有冷脸,叶眠几乎就没见过他冷冰冰说话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好吧不可侵犯确实有点夸张了,但就是那个意思。
不过这样的娇花也好可!
她咽了咽口水,镇定的沉思两秒,提了个建议,“那我删了?”
“难不成你还不想删?”他说,这次咬牙切齿的意味更明显了。
“删删删,我删。”她立马拿出手机翻开相册,点开那张照片,当着他的面删掉。
他脸色稍霁。
看起来并不准备追究她还保存了表白墙上另外一张照片的事。
她悄悄松了口气,好歹还能保住一张。
然而第二天下午,他们在郊区逛马路的时候,她刚看到一株冒芽的梨花枝,眼睛一亮准备跑过去仔细瞧瞧,他又紧紧皱着眉把她拉住。
“你昨天说还有我和别人的照片。”
“…………”
迷茫过后就是异常心虚,她觉得娇花大概是不想捂住自己的小马甲了,要开始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