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影响吗?”他站定在她面前,如是问。
她不回答,他又逼近一步,继续问:“嗯?许诺的时间长短和你要不要履行它,有必然的关系吗?”
她打气似的长出一口气,心里上他上他的口号喊得心神荡漾。然后她伸手拉开了衣柜,把边上叠好的衣服翻开,找到最下面一套蓝白色的。
三中的校服。
要放早几年,她是绝对不会想到如此“神圣的衣服”,居然有一天会成为她和她男朋…(划掉)丈夫的情趣制服。
而且穿上就一撩一个准。
好比结婚二十年再也热烈不起来的老夫老妻的“秘密配方”一样。
她刚把校服取出来,傅燃就伸手拿了过去。校服松散开,只剩领子挂在他手指上。
他好认真的看了两眼。
“好小。”
叶眠:“……”她好像也不太能正视这两个字了。
她伸爪子把校服捞走,“女生一米六五的校服,和你一八几的当然不能比。”
“嗯,”他鼻腔里哼一声,“所以是我穿了校服,只让你穿了衬衫。”
说完衬衫两个字,他喉结还上下滑动一下。
她发誓,她看得一清二楚。
叶眠咳嗽一声,把校服重新叠好,左右转了转,问他,“怎么拿走?”
就一套衣服,挎包装不下,装进行李箱又太明显了点。难不成塞进外套里吸腹提气走出去?
傅燃看了眼叠好的校服,“直接拿走。”
“太明显了好不好,我爸问你拿我校服干嘛你怎么回答?”
他蹙眉一瞬,“那就装进………”
装进哪儿呢,他看了一圈,行李箱里大部分都是儿子的东西,不可能拿走,现在又不像上中学,随时可以背个双肩包。
他眉头拧上了,看完一圈,视线又慢腾腾回到她身上。
“………怎么?”真要她提气吸腹藏着拿出去?
傅燃顿了一下,“可以有另一个选择。”
“我们就在这儿。”
叶眠用一种“你莫不是疯辽”的眼神看着他,震惊中带着佩服。
“你的胆子一年比一年大。”
她每每看着他嚣张的样子,都替他担心,担心她爸有一天会忍不住“养了二十年的女儿被狗崽子狂亲”而对他痛下毒手。
傅燃一脸淡然,目光把她小小的房间逡巡一遍,眼神幽暗,然后垂下密密的睫羽。
“又不是没在这儿睡过。”
儿子都有了,可想而知在这个小房间里睡过多少次了。
叶眠崩溃,“可是你现在是要,玩——情——趣啊!”
玩情趣三个字刚落下,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那敲门声敲了第一下,还停顿了两秒。
看来是完整的听到了那三个字。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叶眠瞄了一眼傅燃的表情,然后讪讪的开了门。
门口赫然站着抱着孩子的书玉女士。
傅燃微微动了下,挡在床边拿叠衣服前。
大玉儿女士用她那双锐利的慧眼扫了眼房间里的场景,然后视线落在她身上,
“轶宝睡着了。”
叶眠从她手里接过软趴趴的小孩儿,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小脑袋枕在她肩头上,软乎乎的脸蛋贴着她颈窝。
书玉把人交接了,又看了他们一眼,张了张嘴,但最后也没说什么,关门走人。
门一关上,叶眠立马扶着怀里的小孩儿转身,瞪傅燃一眼,压低声音说,
“我妈肯定听见了。”
傅燃这才从那叠衣服面前走过来,绕到她后面,弯腰看向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的孩子。
食指指尖戳了戳软乎乎的脸蛋,戳出一个深凹的肉窝。
他就漫不经心的戳着,顺便拉长了声音回答她,“妈又没说什么。”
说话时指尖动作重了点,她肩头趴着的宝宝动了动,又长又黑的眼睫毛颤了颤。
他不动了,遗憾的收回手指,视线挪到另一边。
叶眠正轻拍着孩子的背,准备说教说教他,突然之间耳朵尖一凉。
她瑟缩一下,转身控诉的盯着他。
傅燃自顾自闷笑一声,样子懒散又无赖,“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