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对郭业等四人说道:“还有你们几位,肯定也是有来历之人。但既然主动到了集贤馆,那就是心向我们高句丽,想求个富贵。没问题,我高句丽唯才是举,不会穷究你们的过去。”
渊至和拍马匹道:“莫离支英明,陈平居家而盗其嫂,韩信不能自食。世人不齿,刘邦用之而有天下。您今日的这番处置,有高祖遗风。”
渊太祚笑骂道:“别胡说八道了,把我比汉高祖,我那孙儿还能睡得着觉?”
这话他敢说,渊至和却不敢接了,唯唯诺诺道:“是,是。”
孙双林却道:“莫离支之言,在下不敢苟同。汉高祖是不计较陈平的过去,可不是不知道陈平的过去。这其中的差别,您不会不明白吧?”
渊太祚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想要别人推心置腹,那自己就要先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老夫相信,只要假以时日,这几位大贤会把自己的来历相告。”
“即便如此,您可以暂时不穷究他们的过往,但
是忠心与否总要过问的吧?他们投奔集贤馆,就说明真心投靠高句丽?这也太儿戏了一点。”
渊太祚笑眯眯地问道:“那他们不是投靠高句丽,为的又是什么呢?”
“兴许…兴许他们是敌国的细作。”
“倒是有细作这么一说。那我问你,你乃是新科状元,那四首《咏柳》你可做得出来?”
孙双林苦笑道:“下官别说四首了,就是一首也做不出来。”
“那我再问你,朝廷如果下一道旨意,让你去新罗做细作,你到底去不去?”
“那怎么可能?我可是新科状元!”
“还是的呀,就你这点才学,都不屑于做细作。以这位秦业的大才,又有哪个国家能驱使他做细作?再说了,即便他愿意做,他的主君又舍得吗?”
“这…”
“不必再说了。”渊太祚道:“孙双林,你冲撞了这位大贤的事儿,老夫可以做个中人,说和一下。
至于其他的,你就别指望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孙双林还能怎么样?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也只能点头应允。
渊太祚又道:“此处并非讲话之所,咱们换个地方吧。”
秦英道:“谨遵莫离支之命。”
姜玉阁却想开溜,道:“小将还有其他的事,先请告退。”
“那倒是不必。”渊太祚道:“你也是咱们高句丽的新贵,整好和这几位多亲多近,一起来吧。”
孙双林道:“那我呢?”
“你?监察御史公务繁忙,老夫也就不多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