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化只是误交匪人,又不傻,知道眼前之人是为了帮自己,道:“多谢这位官长的搭救之恩。您放心,到了衙门,您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那倒不用,你实话实说就行了,自然会有人帮你做主。”
“是!”
既然岑文昭有官身,郭业就不能马虎从事,把他带到领军卫府衙门了,只能把他带到长安府的府衙。因为他还没有正式就任长安令,郭业又派杨凤怡回秦国公府拿了秦国公的印信,这才押了一干人犯,前往府衙。
在路上,杨凤怡问道:“夫君大人,这个案子岂不成了你当上长安令之后的第一个案子?”
“可以这么说。”
“可是…听那个岑文昭的意思,他们有证据在手,根本就不怕打官司。难道您真的准备以势压人?这对您的官声不好吧?”
郭业道:“这事儿的确不容易,但是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难。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岑文昭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办法名正言顺的治他的罪。”
“哼,净说一些大道理,到底如何断案,您到底有眉目没有?”
郭业老脸一红,道:“这个…还没有,我正在想,正在想…”
四更天,长安府衙当然是大门紧闭。
杨凤怡啪啪地敲门,道:“开门,快开门!”
吱呀呀
大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脑袋探了出来,道:“吵吵啥?吵吵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长安府衙,有规矩,有王法的地方。、
杨凤怡道:“少啰嗦,快开门。”
“你们到底是谁?”
“你们新任的长安令,大唐秦国公郭业郭子仪!”
“你就拉倒吧!秦国公是新任的长安令不假,但长安令,又不是长安城隍,没听说过要半夜上任的。”
“我们有秦国公的印信为证。”
“不看,不看。哎呀,也就是我文老头年纪大了,心肠好。你们知道冒充官员是什么重罪吗?斩立决
!走吧,赶紧走吧。”
郭业走上前来,道:“老人家…”
“怎么又来一个…啊?秦国公,您真是秦国公?”
老家伙仿佛年轻了三十岁,一下子就从门缝里挤了出来,跪倒在地,道:“小人文四海,给秦国公磕头了!”
郭业颇为惊讶地问道:“你认得我?”
“当然认得,就是化成了灰…啊,我的意思是,秦国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长安城内谁不认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