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道:“您真的得了消渴症了?”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骗你干什么?”
“说得也是…不对,还是不对!”郭业上下打量了马周几眼,道:“咱们大唐官员的俸禄可不低,您要是没有丢官罢职,为何穿得如从寒酸?”
“我这不是寒酸,是…”马周想了一下,道:“用你常说的那个词儿,就叫低调。实话跟你说吧,现在我马元举春风得意,朝臣之中嫉恨的人还真不少。为了不给自己招灾惹祸,才特意穿成这样的。”
郭业根本就不信马周的话,道:“低调?春风得意?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您到底是多么春风得意,才连参加百官郊迎的资格都没有?废话不多说,你就说你现在到底当啥官?那个长安令,你还当不当了?”
“长安令我当然是没当了。现在我的官职是治书侍御史。”
“治书侍御史?五品官?”
“对。”
“嘿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长安令一职也是五品官。从长安令这个非常重要的官职,转到没什么实权治书侍御史,你还说自己春风得意?马元举,你亏心不亏心
啊!”
马元举得意的说道:“不亏心,一点也不亏心。郭业,你不感到奇怪吗?我就是当了治书侍御史,也应该参加郊迎啊。为啥郊迎的队伍里,没有马某人?”
“为啥?”
“因为我还有两个兼职!”
“什么兼职?”
“一个兼职,是谏议大夫。”
“哼,这跟治书侍御史的职责差不多,你无非是多拿一份俸禄罢了。”
“还有一个兼职,就是晋王府长史!”
听了这话,郭业可不淡定了,道:“啥?你说啥?”
尽管被封为晋王府长史很多天了,马周提起这件事来,还是按耐不住兴奋之情,道“晋王府长史!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