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唔了一声,用天竺话对那守将又是一番对话。
那守将一见郭业如此,对他的身份基本已经信服,恭敬地向他微微鞠了一躬,伸手请他进城。
不约一会儿,郭业和宇文倩随着那名城门守将进了哈
里亚娜城。
进入城后,前面守将吩咐重新关起城门,又用天竺话冲身边的一名士兵交代几句,然后士兵便上了城楼,郭业猜测应该是提高警惕好好戒备之类的话。
随后,守将带着剩下两名士兵在前头带路,郭业和宇文倩则跟随在后。
行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了天竺国原汁原味的城中风光,建筑风格一类影视剧里见过,天竺人穿衣打扮也见识过,但是当他看到古印度人在眼前走动退避时的情景,这才体会到宇文倩之前介绍天竺国情事说过的一句话:
“在天竺国,男穿托蒂,女披纱丽。”
托蒂,其实也是一块三四米长的白色布料,缠在腰间,下长至膝,有的下长达脚部。这是天竺男子最常见的服饰。
纱丽,通常是用天竺丝绸制作,而穷人和普通老百姓则是用棉布或粗麻之称,一般长四五米,宽一米多,两侧有滚边,富人的纱丽上面有刺绣。一般围在长及足踝的衬裙上,从腰部围到脚跟成筒裙状,然後将末端下襬披搭在左肩或右肩。
这两样基本成了天竺国的国服,南北天竺都是如此。
郭业一行走在街道之上,发现来来往往的天竺人,男的居多,女人却很少见,可见天竺女子一般不上街,除非是有什么重大的节日,才会走出家门。
当他好奇地打量着街上来来往往天竺人的同时,他发现很多天竺人也停下脚步来,用一种稀奇的眼光打量着他和宇文倩,还有云裳。
很明显,服饰的不同已经出卖了他们并非天竺人的事实。
走在路上,无论是郭业也好,还是宇文倩、云裳也罢,都有一种被人随意指指点点看猴戏的感觉。
这种感觉犹如芒刺在背,尴尬不说,别扭的要死。
这回,郭业总算是感受到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那种憋闷了,这还不是异乡,而是异国。
好在这种别扭的感觉没维持多久,前头的天竺守将和两名天竺士兵便停下了脚步,冲他叽里呱啦一阵叽歪。
云裳赶忙解释道:“他说,城主府到了!”
郭业抬头看着眼前所谓的哈里亚娜城主府,脸上没来由的浮起几分异色,然后向宇文倩看了一眼,憋了老半天
,终于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
“我说夫人,这哈里亚娜城的城主,应该相当于咱们大唐州府的刺史了吧?咋看这城主府那么寒酸呢,这北天竺也真够穷的一逼啊!”
宇文倩尽管知道那城门守将听不懂汉语,但还是脸上一阵尴尬,冲郭业轻轻嘀咕了一声:“行了,这好歹是人家的地盘,你说话注点意吧。人天竺不穷,又怎么会敬大唐为天朝上邦,敬你为天朝上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