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下官真是罪过大了。”
郭业摇了摇头,笑道:“少插科打诨,这些日子天天窝在府衙里,人都快发霉了。我若再不给自己和夫人找点乐子,估计都要发霉长毛了。你突然找我,莫非是扬州银号那边又是什么情况?”
陈集涛道:“那倒不是,扬州银号那边一切如常,崔义珪也是照常打开门做生意,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你这是…”
郭业刚要询问,陈集涛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封拆过口子的信封,递了过去说道:“刘都尉从长安给下官来信了。”
郭业接过信来一看,脸上渐渐堆起了笑意,点头道:“鱼暖暖、柴令文、梁叔宇这些人的办事效率倒是很高,几百万两盐税居然在最短的时间内替我补齐。这下总算是如期将盐税缴纳进户部了。了却你我心头一件大事啊。”
陈集涛之前就看过书信,知道信中刘振轩说了什么,心情也是颇佳地说道:“是啊,还是大人您人脉广,远在数千里之外就能调动长安数百万两银子,当真是手眼通天,法力无边啊!”
“少给老子戴高帽!”
郭业笑骂了一句,加重语气说道:“明仁,这笔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是本官顶着个人声誉,拿着扬州刺史府的名义拆借来的。如果一日不从清河崔氏那将被劫走
的盐税拿回,咱们一日就要背着长乐坊大钱庄的债务。呵呵,一天的利息都不老少啊。”
陈集涛知道这件事情郭业已经在着手在做了,成败与否全在郭业一人手上,包括大家伙的前途命运都系在郭业一人身上,只得连连附和陪笑道:“那是,那是,还得仰仗大人运筹帷幄才是啊。”
郭业提醒完陈集涛之后,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目前急需解决的盐税已经如期与户部交割了,那暂时长孙无忌他们也无法借着此事向我们发难,至少可以松下一口气了。至于如何从清河崔家手中取回这笔盐税银子,那也不是着急就能办成的。如今计划已经展开,第一步算是成功得到了崔义珪的信任。等着一个月期满之后,按照计划,我们还需要再做其他打算。”
陈集涛拱手表态道:“愿听大人吩咐,下官万死不辞!”
郭业挥挥手,神色轻松道:“放心,还没到要你万死不辞的地步。明仁,你且听好了,接下来你需要替本官做这些事情…”
说话间,郭业凑到陈集涛的耳边,窃窃私语秘密地将接下来的计划说与了陈集涛听。
...
...
与此同时,长安城,长孙府中。
长孙无忌也在府中的后花园里与一位远方的客人说着话。
这位客人大概五十岁许,一身青袍,一脸儒雅书卷之气,一看就是位饱读诗书的有学之士。
此人并非别人,恰恰就是下令在清河县客栈内劫走扬州盐税之人,姓崔,名鹤龄,清河崔氏的当代家主。
长孙无忌与崔鹤龄闲坐在后花园的一颗老树之下,此时正值寒冬时节,老树枯萎,树叶凋零,一派迟暮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