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就是借他十个天大的狗胆,他也不敢这么干啊!
杀官无异于造反,张家在扬州再怎么呼风唤雨,那也不可能动手杀官造反,悖逆朝廷啊。
无赖,真他妈无赖!
张元信心中痛骂着郭业的无耻,堂堂一州刺史居然低声下气为一个江湖中人抬棺发丧,真是下流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啊!
郭业见着张元信迟迟没有吱声儿,而且连连冲着四周净衣帮、马帮的人打着眼色摇着头,显然是在提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他见着张元信如此状,知道事情已成,不由暗暗鄙夷,孬种,谅你这条老狗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与朝廷官府作对。
旋即,他冲身后的余管事喊道:“余进,时辰已到,通知弟子们准备敲锣打鼓,为雷堂主发丧!”
余进闻言神色大喜,赶紧冲着身后紧跟着的十八名香主逐一吩咐着。
很快,敲锣打鼓哀声齐鸣,一条送殡的长龙队伍缓缓而成,从棺木的后头一直排到了庄子里头,一眼望不到尽头。
郭业冲陈浪打了打眼色,然后跟身后抬棺的陈集涛说道:“准备了,出发吧!”
几人心领神会,都挺了挺了肩膀,齐声回道:“是!”
郭业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余管事,吉时已到,放炮仗!”
轰!
一声巨大的炮仗在大门处响起,郭业立时喊道:“雷堂主,魂归来兮,郭业送你上山啦!”
“雷堂主,上路了…”
声音落罢,四人抬着棺木走在前头,领着一条长龙般的队伍朝着远处,缓缓蠕动着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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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信面色阴沉地看着越走越远的送殡队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破口骂道:“又被这姓郭的破坏了我们张家的计划,此人就是个杀千刀的杂碎啊!”
这时,两名中年男子一左一右,悄然来到张元信的身边,趁着四下没人注意,低声询问道:“张二老爷,计划既然有变,那下一步咱们又该如何行事?”
这两名中年男子,左边一人乃是金陵净衣帮帮主裘万尺,而右边一人恰恰正是宿迁马帮的商保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