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并未遇见巡逻宵禁的兵卒,很快,他便进了太平坊回到了府邸。
天色已晚,困倦之意袭来,眼皮子都有些睁不开,不发出一声响动地钻回了自己的卧房,草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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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徐徐隐退,天色微微亮起。
喔喔喔…
公鸡亮嗓,叫来了一轮红日的东升。
不过因为昨晚到家都快四更天了,等得郭业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火红太阳晒得屁股火辣辣。
看着外头的烈日,郭业急忙替换起衣裳来,一边冲着卧房外胡乱瞎咧咧地叫道:“贞娘,贞娘…”
约莫过了一会儿,贞娘端着木盆,手臂上搭着毛巾,扭着小腰肥臀推门而入,一脸关切地说道:“来了,来了,大官人怎得不再多睡一会儿呢?”
郭业穿戴妥当之后,白了一眼贞娘,指了指外头的太阳,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知道我今天还要去国子监读书来着?”
说着,接过贞娘投洗拧干好的毛巾,胡乱一阵擦脸。
“扑哧”
贞娘掩嘴一笑,犹如万紫千红春满大地般尽是妖娆,看着郭业这般猴急样儿,不由笑道:“大官人如今越来越有样儿了,居然还知道国子监上学堂不能迟到。那你昨夜又怎能去秦楼楚馆风花雪月之地厮混一宿,迟迟不归家哩?”
“呃…”
郭业很是诧异,贞娘咋会知道自己昨儿个去鬼混了?
不知为何,被贞娘这么一说,郭业顿时有些臊得慌。
于是将手中的毛巾轻轻甩进木盆中,借着要赶去国子监学堂的由头,嚷嚷道:“嘿嘿,不和贞娘细说了,我现在得赶紧去国子监。”
说着就要往卧房外头跑去。
还跑两步就听贞娘娇声呼道:“大官人且留步,刚才你们国子监派人送来消息,说是你们书学班今明几日都休假,无需再去学堂。”
啥?
书学班今明几日连着休假?
怎么个意思?
郭业止住了脚步,诧异地回头问着贞娘:“怎么回事?离休假还有两天来着,怎得好端端连着几日休假了呢?”
贞娘听闻,突然脸色一萎,喟然叹道:“奴家也不是知之甚详,但是听前来送消息的国子监录事大人提及,好像是负责你们书学班的那位司马博士,昨夜突然犯了疟疾,暴毙在家中。这不,书学班没了博士讲课,你们还上的哪门子课哩?”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