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脑子没事吧?”
3
男人身上的血腥气味难以想象的重,那种铁锈味会随着他的呼吸吞吐而溢出。她很久没如此近距离的嗅到这种死亡的气息了。曾经,还在portmafia的时候那也是一份沾满血腥味的工作。
她走过去,在女人的残骸旁边蹲下:“她死了吗?”
“哈?……死了吧。”
“这样啊。”她回过头,迟来的从乌云后探出的月光正好照耀到她的丝丝红发上,金眸澄澈看着男人,“人死后会去哪呢?”
男人原本杀气肆意,就刚才直接把背后的小刀捅进栗秋的身体里也不奇怪。而现在显然也没了兴致。原本想挣扎些什么,却还是放弃地用袖子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迹,他叹气道:“真是奇怪的家伙……”
“人死后会去哪里呢?”
栗秋又一次问了这个问题,空洞的金眸里倒映着男人的脸。
“不知道。好人去天堂,恶人去地狱吧。”他叹着气靠着墙角坐下来。
“那她会去哪里?”
“我是恶人,所以她会去天堂吧。”
男人仰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夜空。
那我不知道我去的是哪。
她想。
“那我希望被谁所杀死的话,算是哪一种呢?”
男人的棕色眼睛第一次好好的落到了她的身上,他打量着,然后笑了: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4
花野井栗秋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柔顺的红发下金色眸子带着些许凶性。双臂拢着双腿,像是在守着些什么。她的眼神是空洞的,却无比清晰的透显出男人的轮廓。
“我叫花野井栗秋。”
“噢……我是白纯里绪。”
5
她有了新的宝物,贵重的恪守在心中的少女细语。女孩子垂眸温柔地笑着,双手守护着心口的希望,隐隐约约的指缝间透露着这希望——‘死’。
花野井栗秋追求着‘死’。
她想,自己身为人类的那一部分可以就此‘死去’吗?
白纯里绪听不太懂她的话,就像栗秋也总是理解不了别人,白纯里绪也会和她面对不懂的东西时沉默一样,他会敷衍的点着头,说,“对、对。”
白纯里绪也有着独特的爱好。
她似乎是与这红色有着什么缘分,栗秋垂下来的头发是大片大片的红色,她也总是在夜晚散步的时候散步到白纯里绪刚杀.完人的血滩旁边。
还好她习惯了血液,但白纯里绪就没那么见怪不怪了,他在某些方面也不理解。
他问:“你不害怕吗?”
“以前的工作也是杀.人的工作。”
“你……喜欢杀.人?”
“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我不知道。”
“你这家伙不会真的是有什么癖好吧?总是盯着那堆东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