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午的,易初领着一群英杰“啊……”爆辣的兔子入口,
点亮了易初的眼睛。她双眼亮了起来,
抿了一口酒道:“好吃,还想再来点。”
“那我就再喂少宗主一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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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越和佛子等人敬了一杯酒,就开始找易初。
她实在是太好找了,只要往人群里一站,最多人簇拥的地方,她肯定就在那里。
苏清越寻声来找易初时,她正在被一群合欢宗弟子包围。
合欢宗只收女孩,这些只比易初大两三岁的小姐姐,勾着易初的脖子,一边给她喂酒,一边喂她吃水果,将她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易初酒喝多了酒劲上头,抻了个懒腰开始口无遮拦:“我怎么就没生到你们宗门这么个好去处。”
“姐姐们又香又温柔,我都不愿继续往前走了。”
啊……
漂亮姐姐真好,又香又软,她稀罕得不得了。
合欢宗的小姐姐们掩唇笑,又给她灌了一杯酒:“少宗主不用生在合欢宗也可以来合欢宗啊。”
“以少宗主周身漾出来的旺盛阳火,肯定是我宗门姐妹最爱的合欢对象。”
“不敢当不敢当。”易初被夸,还客气了起来,“要说这阳火之气,我不如我师姐。”
“我师姐修习的剑诀心法,乃天下至阳心法。”
“姐姐们若是找她啊……”
她话说到一半,众人就看到苏清越抱着剑出现在她身后,古井无波地唤了一句:“初儿!”
易初听到她声音,连忙扭头,醉眼朦胧地朝她看去:“清越……”
她的手穿过人群,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苏清越,一把将她拉过来,向合欢宗的众师姐妹们介绍:“诺,这就是我师姐,是不是金气四溢。”
她已是半醉,合欢宗的小姐姐们见她如此,掩唇轻笑,默而不答。
易初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拧眉道:“怎么,难道我师姐不好看吗?”
拥着她的合欢宗师姐道:“清越道君自然是好的,但……”
她身旁有人伸出手,在易初的鼻尖点了一下,很是亲昵道:“少宗主如此可爱,我们有少宗主就够了,可不敢再招惹清越道君了。”
“嗯……”易初很不满,“可是清越更好嘛……”
苏清越看不见,但鼻尖嗅到浓郁的花香,就知道她周围围了多少的女人。
苏清越有些无奈,伸手揽在易初腰上,将她把自己怀里带:“初儿她喝多了。”
苏清越揽着易初,一脸歉意地对合欢宗的少女们道:“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为首的合欢宗大弟子木锦薇掩唇轻笑:“清越道君客气了,少宗主稚嫩可爱,待人却极为温和,我们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冒犯呢。”
“就是!”易初抬手嚷嚷道,“我也喜欢合欢宗的姐姐们,让我们再喝一杯!”
“喝一杯!干!”
众人把易
初的酒杯还给她,又干了一杯。看了她一眼,挪了挪位置,将自己的头靠在苏清越的膝盖上:“我醉了,你唱首歌哄我睡觉吧。”
苏清越放松了身体,将易初的头抱入怀中,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初儿要听什么歌?”
易初想了想,仰头看向苏清越:“我想我爹了。”
“我在想……他在异渊,过得好不好。”
易初偏头,又看向这条热闹的长街,与苏清越道:“这条街上的每一个少年英杰,日后都要前往异渊去抵御外敌。”
“万国大会,你们只是简单的切磋。你要胜,就要胜得他们心服口服,将来才能做她们的领袖。”
苏清越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易初要说这番话,但很快易初就给她解释.
易初伸手,握住了她的衣襟,将她往下拉:“我父亲是异渊抵御妖魔的领袖,但我不喜欢这样的位置,我更希望做个自由自在的药师。”
“你是我师姐,我不想的做,就劳累你做了。”
“所以从今天开始,去尝试去组建一个属于你的势力吧。”
苏清越霎时明白,为何易初今日要大宴天下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
苏清越听着满街的热闹,轻笑一声道:“我……既然初儿想让我试试,那我就试试把。”
苏清越抽出了羽渊,放在身前,重重地弹了一下——
“嗡嗡……”
剑刃破空,带着强势的灵力,在夜空之中泛起音波,朝远处传去。
苏清越又弹了一下——
“呜呜……”
剑声呜咽,在喧嚣的夜里响起,遣散了嘈杂,带来了一丝愁思。
两道剑声,灵力极为磅礴,震得四周之人安静了下来。
众人熄灭了交谈声,将目光投向了华清楼顶。
却见硕大如圆盘的银月之下,身穿红衣的白发盲剑客,将剑横在身前,又弹了一下——
“泠泠……”
剑声泠泠,伴随着冷冽的歌声,随着夜风吹向了远方:“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注1:引自《诗经.秦风.无衣》)
剑声冷冷,女声幽幽,萧瑟且肃杀。
受她所染,易初举着酒杯,与她应和了一句:“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注1:引自《诗经.秦风.无衣》)
易初的声起,底下的少年英杰们,在夜风中与她相和:“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注1:引自《诗经.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在凄凄夜风里,于泠泠剑声中,硕大的圆月之下,响起了一夜的《无衣》
传说这首曲子,乃是八千年前,一位叫做昭的先王所作的曲子,为了纪念随她一起抵御妖魔,战死异渊的将士。
在八千年后的今天,无数的少年英杰唱着她所谱之歌,怀揣着迈入五大学院,学习兵
法,
前往异渊除魔的念头,
一起唱起了这首歌。
这注定是难忘的一夜。
千百年后,沧海大陆仍旧流传着关于她们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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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升起得很快,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落在易初身上时,她身上的酒气终于散去,缓缓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一瞬间,无数的记忆用来,吓得她立马坐正了身体。
倚栏调戏小姐姐……
在合欢宗姐姐们的怀抱里流连忘返……
然后被苏清越抱着游了一整条街……
最后的最后……
说了真心话,让清越做领袖!
易初将自己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列了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捂住了脑袋,忍不住拍了拍:啊啊啊……
丢人!好丢人!好丢人啊!
苏清越就坐在她身旁,将她的一系列动作都听了进去,斟酌了一番,才开口:“初儿……”
易初猛地抬头,看向苏清越。
这时候她才发现,苏清越一直在她身旁守着。
许是晨光太微弱,微蓝的薄雾里,苏清越显得如此羸弱又白皙。
易初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好一会才道:“怎么了?”
苏清越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酒醒了吗?”
易初点点头:“醒了。”
“我想也是。”苏清越伸手,落在她的肩上,“你这一夜都不肯回客房,嚷嚷着要看月亮,所以我就只能让你睡在此处。”
“你饮了酒,又吹了风,只怕头部会有些不适。”
“趁万国大会还没开启,你躺下来,我给你揉揉。”
易初顺从地躺了下去,苏清越的两手食指与中指各自抵在她两侧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易初仰头,望着晨光落在苏清越的白发上,透着蒙蒙蓝光,斟酌了一会问:“昨天……”
“我好像做了许多不雅的事,你……没有生气吧?”
苏清越面色很平静:“初儿指的什么事?”
易初显然很为难:“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