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解的是,白璃·博美到底是怎么找到乐彩·西卡迪尔的。
芮尔勤不知道,这也是乐彩死前一直疑惑的,为此那个改头换面的鹿人不惜带着白璃一起跑路,然后送掉了性命。
光术士刚好问到这里。
“当时还在爱缪剧院的您,是怎么知道乐彩·西卡迪尔在三层莱伊河旁边的?”
“不是,欢半香说,他要去尖晶市的吗?”白璃·博美茫然反问的声音传过来,“他去尖晶市,不可能坐地铁,肯定是要去三层码头偷渡的吧
?判断时,甚至没看到他的脸?”
“脸不重要。我知道,就是他。”
“……虽然听说过,但您的直觉,真的很敏锐啊。”
光术士感慨道。
隔壁,芮尔勤耳朵几乎贴在墙上,她头顶的灰毛尖耳颤抖着,帮助她做出判断。
芮尔勤身为兔人的听力天赋,让她能不用测谎仪式就听到另一个人的心跳频率,她低头看着怀表来计数,道:“心跳没什么变化。”
依然没找到什么可疑之处,铁榴市审判长回到座位上,扶着额头道:“用测谎仪式也会得出一样的结果,要知道更细致的,除非有高级血肉医生来插脑了。”
但只有确定的邪.教徒,才会使用这种近乎酷刑的测谎方法,白璃·博美并不是。
“难道,这位不久前还在遭遇丈夫家暴的娇弱女士,就是在分辨一个人是不是邪.教徒、是不是做了伪装上,有特别的天赋吗?只是她过去贫瘠的经历,无法体现出她的特长?”芮尔勤十分困惑,“但连职业者都不曾有这样敏锐的直觉,至少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优沼,‘假乐彩’也是她发现的,对吧?”
“是她发现的,”变形者抢答道,“优沼直接劫下电车时是这么说的,车一停那个‘假乐彩’就掏出来一打幽魂,然后大家开始群架,真是吓我一跳,我可不是战斗职业啊。
“但她一开始好像没有发现‘假乐彩’的问题呢。”变形者又说,“如果一开始就发现了,她可以直接提醒准备伪装成她的我。”
“或许,一开始她对‘假乐彩’有些疑惑,但没有反应过来,”作为处理了白璃反杀邪.教徒丈夫案件的人,优沼回忆道,“我认为,白璃女士的敏锐直觉,大概和她杀死丈夫后出现的精神异常有关。当初她从医院出院时有心理评估报告,我想待会儿可以再做个确切诊断。总之,威胁到她女儿的人,以及对她表现出追求之意的男性,都有可能刺激到她。”
“这样啊,精神异常啊,”变形者思索般捏着下巴,提出一个重要问题,“那她现在的证词真的有效吗?”
芮尔勤:“……”
优沼:“……”
真是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