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和太子的关系瞒不住了,以及太子接连立功,大放异彩,天寿帝根本就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还把他当个单纯的年轻臣子看。
什么阶段做什么样的事,孟昔昭也没想过,要一辈子都当天寿帝面前的乖宝宝。
但也不能变得如此之快,要知道,让一个小心眼的人喜欢一个人很难,让他讨厌一个人,那可是瞬息就能完成的事情。
他现在可以接受天寿帝不喜欢他了,却不能接受天寿帝讨厌他。
那他之后做事,必然会束手束脚的。
孟昔昭陷入沉思,他托着自己的下巴,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头一回见到孟昔昭思考的模样,一旁的孟旧玉父子还感觉很新鲜,也很陌生。
这样的二郎,竟然还真有一种运筹帷幄的大官的感觉。
然而片刻之后,孟昔昭就看向了他俩,还对他俩开心的笑起来:“行啦,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心里都有数,再说了,咱们家不是已经站在太子这条船上了吗,太子好,咱们就差不了,陛下他老人家是什么想法,已经不重要了。的大姐姐,安慰她,还懂她。
因着这个,孟娇娇经常去找詹茴,两人在一起,也不是光哭,还会聊聊天,说些沉重的,再说些不沉重的,孟娇娇如今十五岁,再过几个月,便要过十六岁生辰了,她不光长了个子,连性格,也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起来。
不再口出狂言,不再看不起人,也不再思考那些情情爱爱。
但这些变化,孟昔昭刚回来,自然是察觉不到的,毕竟孟娇娇变的是内核,外表上,她还是过去那个活泼的小姑娘。
饭桌上,孟家人一如既往的什么都聊,得知孟昔昭不会再外放,也得知孟昔昂闯了祸,反被尚西关将了一军的事情。
县主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家庭氛围,偶尔的时候,她也会跟着讨论一下。
“尚将军简在帝心,大郎你这次,真是冲动了。”
孟昔昂叹气:“是啊,也是之前,我一再的得逞,便行事没了顾忌,一时之间竟忘了,陛下的宠信,比我手里拿着的证据更有用。”
孟夫人皱着眉,不喜欢听到这些:“吃饭便好好的吃饭,说这些做什么,没得让人倒胃口。”
孟娇娇咬着筷子,突然转头,问一直埋头吃饭,根本不说话的孟昔昭:“二哥,陛下不喜欢你了,会不会惩罚你啊?”
孟昔昭一愣,没想到孟娇娇也关心起这些事来了,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他才摇摇头,安抚她道:“不会,陛下只是对我一时之间,有点生气,等他气消了就没事了。更何况,咱们家不是还有太子帮忙吗?”
孟娇娇眨眨眼,哦了一声,低下头去,没再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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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陛下仍未召见,孟昔昭也不着急,直接出门去会友。
他把臧禾叫了出来,请他吃了顿饭,以示感谢。
其实他跟臧禾交情并不深,在他去了隆兴府以后,二人也没有过交流了,直到宁仁府被打下来,臧禾看着朝廷上的情形,才给他写了那样的一封信。
虽说,有讨好他的嫌疑,但也着着实实的担了一把风险,不管有用没用的,反正这个情,孟昔昭是领了。
臧禾先是关心他,然后又跟他说了一些趣事,直到酒菜只剩下一半的时候,臧禾才出言试探他:“听说,孟大人和太子殿下,如今十分亲近?”
孟昔昭看他一眼,笑起来:“这话是怎么说的,我跟殿下同为陛下效力,南诏之地,因是兵家争锋,没几个文官,殿下想用人,也只能用我,何至于说我们十分亲近呢。”
臧禾也笑了一下:“孟大人,臧某自认是孟大人的朋友,你我同龄,又是同道中人,如今朝堂乌烟瘴气,看不见希望的时候,便庸庸碌碌,求一个自保,可若看得见希望,那便应当奋起直追,将这希望,紧紧的攥在手里。我所看到的一缕希望,是孟大人带来的,在我面前,你不必兜什么圈子。”
孟昔昭:“…………”
他古怪的看着臧禾,他是真心觉得,他和臧禾没那么熟,怎么在臧禾看来,他俩关系还
挺好啊。